“現在沒工夫理你,如果我們保和堂名譽有什麼損失,我會追究你的責任的。”凌威白了崔有聲一眼,提高聲音:“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也是、、、、、、”五六個人一起圍過來。
“別急,找個代表來。”凌威擺了擺手。一位中年男人走上前:“我叫崔有勤,病人的哥哥,我完全可以代表,什麼條件說出來看看,我們能接受就答應。”
“誰說過和你們談條件了,我是找個家屬簽字,病人需要立即做手術。”凌威看著對方:“當務之急是救人,不能耽誤。”
“不行,你們現在說不能耽誤,早幹什麼去了。”崔有勤大聲叫著:“你們要給我們說法。”
“說法?”凌威目光忽然變得凌厲:“既然你們問起來,我倒要你們給個說法,我們保和堂原本調理得很好,幾天前你們為什麼要把接回家。”
“還不是病房費用多嗎,再說好點了回家吃藥也是一樣,這點陳老闆也說過。”崔有聲在一旁插言,眼睛看著陳雨軒。陳雨軒沒有出聲,算是預設。
“陳老闆的決定沒有錯,但是你們回去後給病人按時服藥了嗎?”凌威接著問。
“當然,病人每天都服藥。”崔有勤大聲回答。
“我再問一句。”凌威聲音忽然提高,很冷:“他最後兩天服的是我們保和堂的藥方嗎?”
房間裡沉寂了一下,對方似乎沒想到凌威會這麼問,崔有勤接著回答:“是的。“
“你敢再說一遍嗎,你可要對你的話負責。“凌威哼了一聲:“別以為藥物服用後就沒有辦法對證,保和堂的藥方里根本沒有柴胡。桑葚。地骨皮,而病人服用的藥裡面有,這些都是補肝的藥,肝氣太旺自然剋制脾胃之氣,這藥方和我們保和堂的藥方恰恰相反,我們用的是溫補解毒,藥效柔和,而那個方子藥效太猛,有可能剋制癌症,更大可能是死亡。”
凌威一下把事情的本質說了出來,對方同時一愣,一位婦女忽然大哭,指著崔有勤和崔有聲:“都是你們,說什麼藥可以可以治百病。現在看看病沒有好命就要送過去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婦女大聲嚎叫著,崔有勤和崔有聲兩個人臉色一陣蒼白。一位保和堂的醫師走進來,在陳雨軒耳邊說了幾句。陳雨軒立即怒上眉梢,大聲說道:“崔有聲,這件事你是主謀吧,你平時就在各大藥堂邊拉客人,做醫托從中謀取暴利。”
“我不是什麼醫托,只是覺得他們醫術好,介紹一下。”崔有聲辯駁這,聲音弱了許多。
“是嗎,你介紹的是共和堂吧。”陳雨軒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總共介紹過三十五個,死亡三十三,他們自稱可以治療癌症的東西,全國收治癌症病人七百多起,治癒的不到二十起,成功率可想而知。”
“你這個王八蛋,還我老公。”嚎哭的女人一把抓住崔有聲的衣服,用力搖晃著:“你口口聲聲為我們好,看著是堂兄弟的份上我們才過去抓藥的。沒想到你會害我們。”“我怎麼還你老公,是他自己命不好。”崔有聲甩開那位女人的手,露出猙獰的面目:“是你們願意,又不是我拉著你們去,怎麼怪起我來了。”
“你,你,你。”那位女人氣得語無倫次。崔有聲哼了一聲,抬腳向外走。
“慢著。”孫笑天伸手攔住他。
“你要幹什麼?”崔有聲盯著孫笑天。
“沒幹什麼,按照規矩,到我們這裡挖牆腳做醫托要被打斷腿,出於仁心,我們從來沒有做過,你這次做得有點過份,不僅害了病人,還上門鬧事企圖敗壞我們保和堂的聲名,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孫笑天冷冷說道:“今天就為你破個例。”
“你別太過份啊,大人可是犯法的。”崔有聲緊張地叫著:“我會告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