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卻再也未見波瀾。
隨後喬凌菲又向前踱了幾步繼續道“而那胡姬一直想要奪回一支步搖今日步搖,經那胡姬一番演示,已經解開那步搖取得內裡密函。”
聽到這裡,李珩眉頭微皺道。“步搖?”
喬凌菲看向李珩道“正是,那胡姬幾番想要搶奪步搖,都被攔下。今日我等方才解開那步搖,將內裡密函取出”
李珩微微點頭“喬姑娘聰慧”。
經過這兩輪的試探,喬凌菲大致清楚這李珩是知曉這胡姬的存在,而似乎並不知曉這步搖之事。
“那喬姑娘此番來探望李某所為何事?”李珩。
“無他,只是常聽童卿提及司丞,今日專程拜會。”喬凌菲笑著說道。
“哈哈哈,喬姑娘取笑了”李珩笑道“以喬姑娘才智,想必已然查閱李某案宗,若是為了李某一案費心,怕是費心了。”
“李司丞無須在意,七年前之案,我不知情,亦無心,只是眼下這案子倒是牽連甚廣,我不願北鑑司眾人涉險罷了。”
李珩見這喬凌菲如此心胸氣度,不由暗自讚賞“那就勞煩喬姑娘了。”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這胡姬,似是對北鑑司眾人十分熟悉,不知李司丞可有見解?”喬凌菲猜到李珩對這胡姬應當是有所瞭解,故而故意試探。
“喬姑娘說笑了”李珩一雙眸子明亮透徹,一掃初見時的深邃,看著喬凌菲道“李某,已然囚於大理寺獄,達七年之久,這監外之事,李某又如何知曉。”李珩笑著回答。
這李珩能隱忍獄中七年,定不是喬凌菲所能輕易試探出什麼訊息的。喬凌菲又道“哦,還有那胡姬所傳之信,只有朝中重臣方才知曉,我等亦是先得狄閣老之信,而後才收到那胡姬傳信,想必這胡姬在朝中亦有渠道。”
“依喬姑娘所言,想必那胡姬自是有渠道的。”李珩輕踱兩步笑道。
滴水不漏,喬凌菲再也沒有從李珩的微表情中發現任何異常,只是不由欽佩這被囚長達七年,依然能如此。
喬凌菲見再也試探不出什麼,便只得四下觀望這大理寺獄,不得不說,這大理寺獄是要比北鑑司的監獄要敞亮,雖然稱之為地牢,也只是類似於半地下室罷了,通風,環境,衛生各方面還是很到位的。
尤其是那窗戶,比北鑑司的要大了一圈,看到窗戶時,卻見窗戶下沿插著一截短小的席草,乍看之下並不明顯,待她遠遠細看,似是故意插在那石縫當中。
不由心裡多了一分猜忌。
李珩見喬凌菲看著窗戶,方才發覺,自己竟一時忘了摘取那用來與薩摩雅娜通訊的席草,平日裡若是插一隻席草,便是通知那薩摩雅娜,獄內安全,若是插兩隻,那薩摩雅娜便不會現身。
而李珩並不驚慌只當全無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