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但是看守的警衛竟有三股之多。
原來的守衛全部被換走了,由帝都新派來了禁衛軍官兵,但這次他們只負責外牆的保衛,不得入室內;第二批全是野戰戎裝計程車兵,紫川秀也看不出他們是哪個部隊的,秦路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是“我們的人”,他們在院落內站崗,巡邏晝夜不停;還有一撥人馬是監察廳的憲兵,他們負責了室內的保安、飲食控制,紫川秀入口的食物都得先經過他們的檢驗。
而紫川秀身邊的警衛更是嚴密。彷彿商議好似的,憲兵、禁街軍、軍方都派了四個人在紫川秀身邊,二十四小時三班輪流值班,紫川秀身遙隨時隨地都有十二個警衛——與其說他們在監視紫川秀,倒不如說他們在互相監視。
哥普拉每天晚上都抱著把弩睡在紫川秀視窗樹下,而秦路更甚,他乾脆搬了張小床來到紫川秀房間同吃同住,日夜刀劍不離身。
讓一個實權副統領和一個紅衣軍法官為自己守夜,紫川秀感覺很不好意思,數次推辭,但秦路笑吟吟的:“大人,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斯特林大人叮囑我,無論如何要保證您的安全,絕不能讓他們再得手。我們的工作是保護您,而您的工作是把身體養好!”
哥普拉與帝都一直保持著信鴿聯絡,不時將帝都的最新情況報告紫川秀。
紫川秀得知,這次事件引起了軒然大波。
軍方極其憤怒,斯特林、林冰、文河等十七名軍方高階將領聯名向總長殿下上書,要求立即將紫川秀無罪釋放,如果總長不答應,軍方高層就要集體辭職。
幕僚統領哥珊也支援他們,宣稱:“對紫川秀統領的審判是紫川家的恥辱!”
帝林更是激進,他乾脆向各省的監察廳和軍法處下發公文:“馬維,男,三十一歲,身高一米七七,雙眼皮,高鼻樑,瓜子臉,黑色頭髮,西南瓦林行省人士,官街旗本,爵位為伯爵。各省憲兵部隊、軍法機構若碰到此人,不必請示,當場打死。”
紫川秀才意識到事件影響之大,他有點心驚:“為我把事情搞得那麼大,真的不好意思。”
“紫川統領,這你就錯了。”秦路很認真地說:“這次大家同聲聯氣地支援你,與您交情固然是一個原因,但主要卻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馬家十一年前謀害雲山河前輩,十年來作惡多端,天怒人怨,同袍們早已對他們恨之入骨。你剷除他們,沒有哪個正直的人不拍手稱快的!我們身為同袍,怎能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紫川秀聽得心頭感動。當真是公道自在人心,他想起那年自己親身經歷過的帝都大會議事件。
當時楊明華權勢驕人,意圖謀反奪位,卻在會議上遭到了軍方的一致抵制。
儘管當場喋血,但軍方卻始終沒有屈服。
軍隊是家族的中流砥柱,平時沉默不語,但關鍵時候,敢挺身而出主持公道的還是這群血性男兒。
秦路話鋒一轉:“何況,紫川統領您也是軍方的代表人物之一,這已經不是您個人的事了!如果連這麼件黑白分明的事情都爭不回個公道,那我們軍方還怎麼有臉出去行走啊?”
紫川秀啞然失笑。
七八四年二月,帝都為了紫川秀、馬維事件在吵嚷個不停,朝野分裂成了兩派。
少壯的軍政派一面倒的支援紫川秀,元老貴族派則站在了馬維那邊。
兩派都有相當實力,鬥爭非常激烈,而紫川家總長紫川參星夾在兩派交戰的火力中間,苦不堪言。
他上午剛剛安撫了要求“嚴懲擅權軍閥”的元老會代表團,下午又得去跟來自黑旗軍的軍官請願團座談——他自個都覺得自個說話像放屁,保質期不到三個鐘頭。
嚴懲紫川秀就失去了軍心,放縱紫川秀又得罪了元老會,紫川參星不知把紫川秀臭罵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