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外面包圍指揮部的兵馬,是哪位長官的部下?若有什麼恩怨要了結的話,麻煩先放下官出去好嗎?下官絕對不敢多管閒事,拜託了。”
足足過了兩秒鐘,斯塔裡紅衣旗本第一個做出了反應。他從椅子上躍身而起,撲到窗前。小心翼翼的開啟了窗簾的縫隙,探頭朝外觀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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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一眼,他立即拉上窗簾。他低聲說:“我們被包圍了!外面的兵馬,是誰的?”
一瞬間,大家腦子裡同時浮起一個詞:“兵變!”
誰都沒說話,將軍們都變成了木雕泥塑一般,一動不敢動。大家都不知道包圍指揮部的兵馬是誰調來的。但遠征軍中有資格調動軍隊的高階軍官都聚在這裡了,陰謀者肯定是與會者中的一員。
誰幹的?人人都有可能。
大家都不敢稍微動作,也不敢與身邊的人對視,生怕被誤會成挑釁。遊牧之神手打。
文河站起身,怒喝道:“是誰幹的?站出來!有膽子幹,難道就沒膽子承認嗎?”
斯塔裡紅衣旗本打圓場說:“大家是同袍,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磕磕碰碰的小矛盾。何必要弄成這樣?哪位兄弟有不滿的,不妨說出來,我們來幫你解決了,保證還你個公道。”
依然沒人出聲。
文河一個個的望過眾將,將軍們神情驚惶,臉色蒼白,但並沒有人在他的注視下退縮,也不像心中有鬼的樣子。其實大家都是同僚。彼此也知根知底,誰有膽子幹出這樣的事來,大夥心裡也是隱隱能猜到點的——最有嫌疑的就是方雲那個異類,偏偏他又不像。
文河咬著牙說:“白日裡見鬼了,出大事了。大人卻剛好不在……”
話出口,他自己也悚然。他望望斯塔裡。卻在後者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恐懼。
二人同時想到:“搞不好,這不是巧合。裡面有陰謀?”
這時,門口響起了沉穩而有節奏的敲門聲:“咚咚、咚咚咚!”
沒有人開門,門從外面被推開了,一個黑衣的軍法官走了進來。他的身影沐浴在背後的陽光中,顯得格外高大。軍法官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掃視了眾人一番。因為逆光,眾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卻能感覺到他的自信和犀利——那是一種堅信掌握局勢的人特有的態度。
“諸位,”軍法官響亮的說:“請起立。總監察長大人駕到1”
將軍們遲疑的、拖拖拉拉的站了起來。
那軍法官乾脆利索的向旁邊一閃,立正行禮。披著黑色斗篷的帝林出現在門口。他雙手插在軍大衣的口袋裡,長身玉立,冷漠而驕傲的望著眾人。
將軍們同時立正行禮:“大人!”
對著滿座閃爍的將星,帝林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監察總長臉色異樣的蒼白,眼睛紅腫,幾縷散發灑落在他額前,顯得有點凌亂。
文河響亮的說:“不知監察長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大人恕罪!”
帝林點頭,沒有出聲。他徑直走進來,掃了眾人一眼,目光沒在誰身上停留,卻是停在了會議桌首席,那張空著沒人坐的椅子上。
那是一張常見的紅木辦公椅子,樣式普通,已經頗有些年頭了,這張椅子的扶手和真皮的座墊都有點褪色了。
那是他的座位。
看著那張普通的椅子,監察總長眼中流露覆雜的感情。他佇立著,身子微微顫抖。他想轉過頭,但那張椅子彷彿有著神奇的力量,抓住了他的目光,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他走過去,步履艱難,每接近那張椅子一步都要使出渾身的力量和意志。那短短的幾步距離,他竟走了好久。他顫抖的、輕柔的撫摸著座位的*背,像是在感受著它逝去的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