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如何種地,讓你們冬天裡不再有人捱餓。”
馮永說到這裡,攤了攤手,“你說,這麼一來,你們是不是就吃穿不愁了?”
禿髮闐立想了一下馮郎君所描述的美好畫面,雖然知道有些不真實,但仍是禁不住地咧嘴一笑。
然後他再看向馮永:“馮郎君,我知道你不會對我們有惡意,更不會欺騙我們,只是你為什麼要對我們這麼好呢?”
“因為我需要功勞啊。”馮永板起臉,很是認真地回答,“你可知道,我現在是護羌校尉,專司羌胡之事。”
“大漢現在不比從前,很是重視羌胡之事,大漢丞相甚至還曾與南方的蠻夷盟誓,視漢夷如一。”
“這個事情,只要你去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所以只要讓羌胡歸順大漢,不再反叛大漢,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功勞。”
雖然說大漢自開國時,軍中就有羌胡蠻夷,但真正能公開提出“漢夷如一”的諸葛老妖,不管其最終目的是為了什麼。
但從客觀上來說,這個政策確實算得上是歷史的進步。
不但能讓胡夷加速歸心的同時,而且這一程序還是由漢人主動加以引導,不至於出現不可收拾的大亂子。
也正是因為有了大漢丞相親自提出的這一條國策,讓馮永這個護羌校尉有了更大的迴旋餘地。
“禿髮闐立,你說過,禿髮部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實在我看來,你們也是我的好朋友。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忙,不是嗎?”
馮永臉上現出懇求之色,“你們幫我立下功勞,我讓你們吃穿不愁,這難道不是很好嗎?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是啊,我還在猶豫什麼呢?
禿髮闐立想了半天,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剛要再甩腦袋,沒想到卻是昏昏沉沉地“咕咚”一聲,一頭栽倒在桌上。
看著醉過去的禿髮闐立,馮永淡淡一笑,對著外頭喊了一聲:“來人,把少君長扶去休息。”
待下人把禿髮闐立扶下去以後,馮永坐在那裡,突然哈哈一笑。
他先把自己耳杯裡的茶倒掉,然後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喝下一口烈酒,久違的火辣之腹中升起。
最後也不知是喝高了,還是高興過頭了,只見馮君侯居然拍著桌子唱了起來。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啊呸,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請你告訴我”
第二日,禿髮闐立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
一直守著的族人看到他醒來,連忙過來扶起來他:“少君長,你終於醒了?”
“這是哪裡?”
禿髮闐立看著陌生的屋子,拍拍疼痛的腦袋,記不起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裡是馮郎君給少君長安排的住所,昨日少君長和馮郎君喝酒,醉了過去,少君長不記得了?”
這個族人乃是當年跟著禿髮闐立去過沮縣的親信,也曾見過馮永,所以叫一聲馮郎君,倒是順口非常。
禿髮闐立這才記起昨天他與馮郎君見面的事。
只是當他回想起馮郎君和他所說的枹罕之事,卻只記起了一半。
後頭喝多以後,似乎馮郎君還說了什麼重要的事,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了。
禿髮闐立接過親信送上來的水,一口氣喝了下去,這才抹了抹嘴,問道:“外頭為何這般喧譁?”
親信早得了訊息:“回少君長,今日自天亮時,外頭就喧鬧不止,聽說是馮郎君從隴右那邊調了漢軍過來,今日正好到達。”
“馮郎君調了漢軍過來?”禿髮闐立一聽,心裡就是一動:“馮郎君現在何處?”
“少君長要找馮郎君?馮郎君特意派了人在院子守候,少君長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