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早就有聯手。
更壞的訊息是,聽說從漢中與隴右那邊傳出來的訊息,蜀人在幾個月前曾出兵涼州。
有人說涼州因為兵力不足,大蜀人大軍的進犯,不得不舉眾而降。
也有人說是涼州官吏,主動引蜀軍進入涼州。
更有人說,是涼州羌胡叛亂,所以讓蜀人得了機會
什麼樣的訊息都有,眾說紛紜。
只是涼州與關中訊息斷絕,兩地之間官府的正式訊息,要走安定北邊的大漠,好幾個月才能往來一次。
更多的是透過隴右與關中的商隊往來打探訊息。
蜀地所產的蜀錦,在中原乃是難得的奢華之色。
就連曹睿自己,都喜歡不已。
而毛料,則更是軍中冬日裡必需之物。
所以雙方雖然劍拔弩張,但商隊往來卻是越發頻繁。
當然,這些商隊裡,也少不了夾雜雙方的細作。
只是不管從哪個商隊裡傳過來的訊息,不管內容是什麼,但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蜀人進軍涼州,涼州局勢大是不利。
孫權稱帝,與蜀人誓盟,涼州極有可能已經失去,林林總總,雖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仍是讓曹睿心煩意亂。
他登帝位才第三個年頭,他便把掌有實權的三位輔政大臣調出洛陽,僅留了一位未掌軍權的陳群。
藉此迅速降低輔政大臣對朝中的影響力,以便獨掌權利。
這等手段,也算得上是深諳制衡之道,懂得帝王心術。
若是沒有蜀吳兩虜的事情,接下來他所要做的,就是學武皇帝,越過九品中正制,發出求賢令,以削弱世家對朝廷的控制。
只是天不遂人願。
去年西邊和南邊的兩場大敗,反而逼得他不得對世家繼續妥協,以求得曹魏政權的安穩。
今年才剛剛安定一些,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連線傳來壞訊息,氣得他在西堂連砸了好幾個茶杯。
地面上鋪著的名貴羊毛地毯被茶水濺溼了,有些不成樣子。
曹睿不得不來到東堂,召見朝中重臣議事。
“大魏,天下之正蜀虜,竊據西陲吳寇,隔江南蠻。吾為天子,居天下之中,反遭鼠輩連線欺辱。”
“想當年,武皇帝以弱兵而平天下,文皇帝屢壓江邊,孫權俯首。吾若不斬蜀吳鼠輩之頭,何以有顏面入宗廟祭祀?”
曹睿怒氣未平,對著底下的眾臣說道。
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是廷尉高柔。
“二虜狡猾,潛有窺視中原之意,謀動干戈,不願束手,以偏遠之地,窮兵擴武,民不堪苦。”
“大魏居中原之地,宜畜養將士,繕治甲兵,以逸待之。陛下執掌國政,與其急於動武,不若休建宮院,與民生息。”
“只待兩虜有變,再以精兵擊之,則事半功倍。”
曹丕篡漢稱帝后,在洛陽大興土木,一改兩漢以來的兩宮並立,形成以太極殿為中心的皇宮格局。
只是因為時間尚短,再加上戰事未平,宮殿一直未能完成。
曹睿在登帝位後,欲把高帝、太帝、武帝、文帝四位神主從鄴城遷到洛陽。
故開始興修皇家宗廟。
同時藉此機會,想要把太極殿再多擴建幾間宮殿。
高柔所說的,便是此事。
曹睿本就怒氣難消,聽到高柔不但不支援自己,反而勸諫自己停止徵發民夫。
他當下就是厲聲道:“宗廟之事,國之大事,高廷尉,汝過矣!”
高柔寸步不讓:“陛下,臣說的是興修宮殿之事。”
曹睿怒氣再也忍不住地湧上腦門:
“昔日文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