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夫人心頭一顫,不敢去看自己的阿姊,嘴上卻是強硬:
“那是自然!要不然還能說什麼?”
大漢皇后見她如此,冷笑一聲:
“沒有說其他事我倒是相信,但有沒有做其他事,那可就說不準了。”
右夫人有如被踩到痛處一般,差點就跳了起來:“阿姊,你可莫要亂說,我們能做什麼事?”
皇后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語氣平淡地說道:
“既然你說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我就按君子的規矩行事,讓人查一查,是不是有人犯了穢亂宮闈之罪,如何?”
右夫人就算是一隻狡狐成精,其修煉年份也遠不如其姊多矣!
她本就是臉上紅潮未退,此時被阿姊這麼一說,臉皮頓時就更是臊得直欲滴血,下意識地就是驚呼:
“不要!”
話一出口,才發現要糟!
她驚恐地發現,大漢皇后再次轉過頭來正視自己,目光冷幽。
作為皇后的親妹妹,她又如何會不瞭解自己的阿姊?
姊妹倆這一番對話,說明阿姊對宮裡發生的一切,早就瞭若指掌。
“阿姊,我,我沒有……”
右夫人下意識地做無謂的抵抗。
張星彩沒有說什麼,只是又轉過頭,看向遠方,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兩姊妹之間沉默了良久,皇后這才重新開口道:
“人誰無過?只是有些錯,就算是犯了也不打緊,而有些錯不能犯,因為犯了就是要人命。”
“同理,有的錯,有些人能犯,有些人不能犯。你是我的阿妹,我這個做阿姊的,自然是要護著你。”
“馮明文是我的妹夫,又是大漢功臣,天子對他肯定是要比別人寬容許多。”
“就算是天子讓他在宮裡留宿,遣宮女陪寢都沒什麼,大不了日後馮府多出幾個妾室。”
“唯獨不能像你們方才這般。”大漢皇后說著,嚴厲地瞪了一眼右夫人,“這一次就算了,但以後不得再犯,若不然,可莫要怪我不客氣。”
張星憶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乖乖地“哦”了一聲。
只是她想了想,又有些生氣地看向自己的阿姊:
“阿姊,你剛才說讓宮女給他陪寢,是個什麼意思?”
你是我親姊?
大漢皇后瞟了右夫人一眼:
“要不你把馮明文給你留的師門秘術拿出來,抄一份給宮裡?”
“憑什麼!”右夫人這一下是真的跳腳了,“那是阿郎給我的!是留給我的孩子的!”
別的事情可以商量,唯獨這個事情不行!
就是阿姊是大漢皇后也不行!
“天下哪有強搶別人傳家學問的道理!”
看著右夫人張牙舞爪的模樣,張皇后瞪了她一眼:
“不願意?那你跟他才生幾個孩子?你能保證阿漠能學得完馮府裡的學問?”
馮明文現在可以算是天子最信重的臣子之一。
同時也是大漢最有權勢的新貴。
更別說馮府的底蘊財富,學問,朝堂、軍中、地方州縣的人脈,百年世家都未必能比得過他。
除了沒有那麼多姻親關係,人丁不足。
不過也正是因為馮家沒有其他家族那些綜錯複雜的姻親關係,所以皇家對他越發的信任。
但府上人丁不足這個問題,那就是實實在在的缺陷了。
換作他人有馮明文這等地位,府上的歌伎舞伎等各類妾室,早就數以百計。
偏偏他的府上,莫說是小妾,就是朝廷封下的媵妾名額都沒有湊齊。
若非府上妻妾爭氣,生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