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看什麼看!”
張星憶被馮某人的灼灼目光看得又是羞又是喜,推了一下他。
“哦,哦,陣前鋒銳?”
馮永回過神來,“陣前鋒銳每戰必前,死傷過半,很危險的,算起來,他好歹也是匈奴的小王子吧?你這樣把他安排進去沒事?”
“能有什麼事?”張星憶渾不在意地說道,“再怎麼匈奴小王子,那也是個匈奴人,而且還是個沒有部眾的落魄戶。”
“他真想要重振家業,最快的辦法,莫過於上沙場拼命,立得功業,要麼”
張星憶說到這裡,瞟了馮土鱉一眼,“要麼就像某個人一般,得了老天眷顧,師從高人,習得一身世間所沒有的好學問,平步青雲。”
說著說著,張星憶又咬牙切齒道,“還可以為所欲為,專門騙人!”
馮永老臉一紅,咳了一聲,當作沒聽懂,“那個,他的武藝如何?”
“放心,好得很。聽府上的老人說,他的武藝應該是有名家指點過的,也有可能是家學淵源。如今也就是少個沙場經驗,若是能從戰陣中活下來,說不得是以後就是一名驍將。”
“府上的老人還勸我把他送到我阿兄那裡去,可惜啊,人家寧願在你門下當個小卒,也不願意去我阿兄那裡當禆將。”
“咦?這又是什麼道理?”馮永有些奇怪,“他去了關君侯那裡,前途不是更大一些?為何一定要跟我?”
“要不怎麼說會騙人呢?”張星憶沒好氣道,“一首俠客行,那些遊俠兒不但傳唱天下,而且奉之為至理,甚至慕名而至南鄉者,不知其數,皆視馮郎君為生平知己。”
“寧為馮郎君馬前卒,不為關君侯一裨將。馮郎君,好本事呢!”張星憶翹起大拇指,似笑非笑地說道。
馮永得意地嘿嘿一笑,又扒拉了一口飯。
“慢點吃!”張星憶皺眉看他那副吃相,“什麼本事都有,就是不遵禮儀,躺在路邊的樹下睡覺就算了,連吃飯都不能有一點儀態?”
“沒見識,這個叫不拘世俗,懂不懂?再說了,在你面前要什麼儀態?不喜歡就把我趕出去。”馮永把碗遞過去,“再打一份來。”
話說得不客氣,態度又粗魯,偏偏張星憶吃這一套,當下歡喜地接過去,又給他盛了一份。
“你還沒說要不要人家?”
張星憶嬌嗔道。
馮永飯還沒嚥下去,“噗”地一聲,就全噴了出來,然後瞪直了眼,死命地捶著胸口咳嗽。
“好好地怎麼會嗆著了?”
張星憶連忙把水遞過來,又幫忙敲背。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馮永差點被嗆死,憋紅了臉,問了一聲。
“我說好好地怎麼會嗆著了”
“上一句。”
“你要不要那個劉渾?”
“咳咳咳”馮永又咳了好幾聲,喘了幾口大氣,“以後說話要說清楚。”
張星憶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病,“我哪裡說不清楚了?”
“好,好,你都親自開了口,我哪能不要?這樣,明日你叫他到院子這邊等我,我走的時候自會帶上他。”
“好,妾知道了。”
張星憶聽了馮永這個話,心裡又是一陣甜蜜,看到馮永又伸出筷子,連忙拍了一下他的手,嗔道,“髒死了,還吃!要是沒吃飽,你先去沐浴,我再去給你做一份。”
“這是你做的?”
馮永拿筷子指了指菜餚,吃驚地問道。
“不然你以為是誰做的?”張星憶不滿道,“工坊小廚房的那個廚娘,我知道是從你莊子上出來的,跟她學了好久呢。”
“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