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
曹肇微微一笑,竟是有幾分柔媚之色,讓曹睿看得有些失神。
“陛下,如今關東和河北的援軍正不斷進入關中,隴右之地,遲早會收復,何須擔心?再說了,陛下就再怎麼心煩,如今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放寬心些,免得心神過於操勞。”
“說得倒也是。”
曹睿輕輕地按了按曹肇的手,點了點頭。
曹肇伸手把曹睿眉頭撫平,這才說道,“陛下憂心國事,緊鎖眉頭,臣看得也是心有不忍,不如我們來戲玩樗蒲,陛下也好放鬆一下。”
“哦,那敢情好,只是這蒲戲總得有個賭注才好玩,不知阿思拿什麼做賭注呢?”
曹睿果然被引開了注意力,他打量了一下兩手空空的曹肇,開玩笑似地問道。
曹肇看了看曹睿身上的衣服,撫掌一笑,“那就以我們兩人的衣物來做賭注如何?”
“甚好!”
曹睿眼睛一亮。
次日早上,曹肇從行宮裡出來,尋了一個機會,悄悄地找到了秦朗的住處。
秦朗看到曹肇,臉色一喜,看看門外無人,連忙關上門,然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才問道,“長思這衣服”
曹肇得意一笑,“眼熟吧?”
秦朗點頭。
“這是陛下的衣物。昨日我與陛下博戲賭衣物,沒曾想一直輸。剛才從陛下的寢宮裡出來的時候,趁著陛下不注意,就穿了這件衣服出來。”
曹肇大喇喇地說道。
秦朗一聽,心頭吃驚更甚,只是他也知道,若論起與陛下親密者,莫過於曹肇。
只怕陛下未必不知道曹肇拿了他的衣物,說不定還是故意為之。
再想起曹肇方才之言,秦朗心頭一喜,“昨夜裡陛下又留長思在行宮過夜了?”
“不然我何至於如今才出來?”
“那太好了!”
秦朗挽著曹肇的手臂,把他帶入屋內,分頭坐下後。
然後這才悄聲說道,“昨日陛下讓我去汧縣的旨意下來,實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也不知陛下可是別有他意。昨夜裡我一直未能安睡,就等著長思的訊息呢。”
曹肇聞言安慰道,“元明無須擔心。昨日我也問了陛下,陛下對你倒是不捨,只是經不起劉放和孫資那兩個老賊的勸說,這才不得已讓你到汧縣領軍。”
秦朗一聽,頓時咬牙,“我便料到是此二人從中作梗!”
曹肇臉上亦現出同仇敵愾之色,“此二人歷經三朝,久掌機要,乃是老臣,自是看不慣我們這些新進之臣。”
“如今一有機會,便暗中使壞。讓你去守汧縣,表面上看起來是說你有才能,實際上卻是把你調離陛下身邊,實是可惡之極!”
秦朗一聽,臉上現出些許的焦慮之色,“那怎麼辦?陛下雖然信任我,但我資歷尚淺,去了汧縣,只怕未必能服眾。”
“我受了些委屈那是無關緊要,但若是因此壞了陛下大事,那可是死不贖罪。”
“放心。”曹肇倒是不擔心這一點,只見他胸有成竹地一笑,“元明只是身在局中,關心則亂罷了。如今的汧縣守將王雙,本是我祖叔父曹仁部將,與我曹家淵源頗深。”
“你自小就生活在曹府,自是半個曹家人,他豈會為難於你?到時我再寫一封信給他,再加上你是陛下親信,這汧縣將士誰會不聽命?”
秦朗點頭,嘆了一口氣,“只怕那劉放和孫資也是想到了這些,所以才這麼毫無顧忌地勸說陛下讓我到汧縣去。”
“怕什麼?見招拆招就是。”曹肇的面容本就偏向陰柔,如今臉色陰沉下來,更是多了一股陰氣,“元明你本就有軍略,此去汧縣,正好一展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