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兒的回應,她回頭詫異的看了春杏兒一眼,卻發現她已然背轉過身子,雙手捂著眼睛,堅決不看向這裡。
笙歌無奈,只好上前道:“春杏兒。”
“夫人。”她從懷裡掏出一方布帕給過去,“您要的金針。”
笙歌接過金針,卻並未對著越墨華施針,而是轉到春杏兒的身前,嚴肅的看著她說道:“將手拿開,看著我。”
春杏兒自從跟了笙歌,便極少聽到笙歌用這麼嚴肅的口吻對她說話,一時有些驚訝的,“夫人?”
“春杏兒,是不是想做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春杏兒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當初便是被天花折磨的沒了的,而姐姐也是因為伺候主子不利被打了三十板子,因為救治不及時,就這麼去了,況且,她自己也想做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夫人肯教她,她感激的無以為報。
她點點頭,道:“想。”
笙歌道:“想就好,今天你必須給我牢牢的記住一點,在一個大夫的眼中,沒有男女之別,只有健康的人和病人,只要是來找你看診的,都必須一視同仁,明白了嗎?”
春杏兒皺眉,“可是夫人,我——我是個女子啊,我往後——”可怎麼嫁人呢!後面這話沒有說出口,實在是難以啟齒。
“那若是今日就只有你一人在此,面對傷患,你是堅守著男女授受不清見死不救,還是將一個大夫的職責進行到底?”
“我——”春杏兒有些猶豫了,是啊,夫人說的沒錯,想要做好一個大夫,又怎可因為對方是男子就不肯上前救治?
春杏兒還在猶豫,笙歌已經拿著金針轉身,她先是去外間取了些水過來,將在裡面撒了些自制的消毒藥粉,這才開始幫他清理起傷口。
在笙歌說話的時候,越墨華已經朦朦朧朧的有些意識了,就聽到笙歌說那句“在一個大夫的眼中,沒有男女之別,只有健康的人和病人之分……”當下便不開心了,心裡更是決定,往後無論如何也要全力阻止笙歌出門行醫,頂多在家裡制點藥散就不錯了,不然,若是誰傷到了不該傷的地方,還要自己妻子去救治,那痛苦的豈不還是自己?
等笙歌取了水過來的時候,春杏兒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雖然動作還是顯得有些生疏,不若以前幫著笙歌製藥的時候那般熟練,不過配合還算完好。
將胸口兩處以及胳膊上的傷口清理完畢,笙歌便開始幫他施針將傷口又負重給經脈造成的負擔減少到最低。
笙歌的這一番理論,為以後的平昭國培養了一位史上最彪悍的女大夫。
再幫著他將藥上好,紗布就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笙歌幫著他將胸口的傷口包紮好,抬眸正對上越墨華那雙含笑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會找來的。”
笙歌沒有一絲意外,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我要是找不來,你就該活到頭了。”
順手,將手邊的水遞過去,“既然醒了,就把這個喝了。”
“這是什麼?”他皺眉問道。
“藥。”
越墨華面上呈現痛苦的表情,笙歌不等其發言,道:“若是不想自己胳膊廢了,最好是乖乖的將這藥給喝了。”
聞言,越墨華一把接過藥,咕嘟幾口便喝了個精光。
笙歌轉身看向了那個一直處在昏迷當中的男人。
她上前細細觀察片刻,又給他搭脈。這人傷勢很重,能撐到現在還未死去已經算是命大,也可看出此人的求生慾望是何等的強大。
看著笙歌的神色,越墨華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笙歌道:“傷的很重,五臟六腑都有損傷,部分已經破裂,胸口一箭距離心脈只偏了分毫,而且之前似乎他還中過毒。”
笙歌每往後說一句,越墨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