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走在忙些什麼?”
越墨華如今回答:“替皇上辦公,順便與老朋友聯絡一下感情。”
老爺子臉一黑,繼續問道:“哦?怎麼聯絡感情的?”
事實上,老爺子心裡也挺欣慰的。這小子不動聲色的,就與崔家的長子崔灝永與孟家的孟錦城成了至交好友。這兩家表面上看是不如京城的貴族體面,但一個掌握著平昭一半的經濟,一個握著平昭武器製作,連朝廷都需要忌憚他們幾分。
不過,為了壓制兩家,崔家家丁多不超過三百,否則按謀逆罪論;而至於孟府,後世子孫不得入官場。但即使如此,就憑著他們兩家足夠讓皇室忌憚的資本,就足以在世家之中立足。
越墨華聽到這個問題,倒是想起了笙歌平日與他一起時的調侃,便隨意的說道:“通通訊,談一談理想,聊一聊未來。8”
正在喝水的越老爺子一口水噴了出來,身旁伺候的人都被屏退了出去,越墨華上前替老爺子擦了嘴角,臉色嚴肅的說道:“您該淡定些。”
老爺子氣鼓鼓的瞪著他:“聊一聊理想是可以,可不要腦子一發熱做了什麼禍及九族的事情。談得什麼理想,聊的什麼未來都沒關係,但皇家的威嚴從來都是不容侵犯的,你如今是輔國公了,一個決定就能定下全府這上千人的生死,萬事做之前,都得想清楚了後果。”
越墨華做這些事情本就不打算瞞著越老爺子,聽到老爺子的告誡,他忍了忍,還是問道:“爺爺,人生在世,有些事忍得是因為值得,是因為還不到底線,但有些事,卻是忍不得的。”
老爺子深深的看了越墨華一眼:“在全府上千條人命面前,還有什麼是忍不得的?”
越墨華沉默片刻,道:“是我自私罷,她嫁我時間不長,卻總是遭遇一些糟心的事情,我明明知道有人覬覦她,卻不為她除去威脅,我心裡這道坎就過不去。既然她嫁了我,我總要讓她活得無所顧慮,而不是戰戰兢兢。”
笙歌這次出事,周家的那個女人算是主謀,但那個人不是沒有參與其中的。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你接柳將軍的家屬進京,也該做的秘密些才是,連我稍微一注意都曉得是你。”
這一點越墨華卻是不在意:“爺爺,現在我是在為皇上辦事,柳曄將軍已經見過皇上了,皇上對他萬分信任,接他的家屬進京是皇上暗中吩咐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確實是皇上吩咐的,只不過他沒有報告給紹離,並且偽裝的像是偷偷摸摸進行的一般,就是要讓紹離產生柳曄與自己關係不一般的錯覺。
越墨華走後,老爺子就皺著眉頭找老伴兒去了。老太太正在伺弄著花草,見到越老爺子神色似有不對,便問道:“這又是怎麼了?大孫子氣著你了?”
老爺子重重地嘆氣:“唉!孩子大了,管不住說不動了。”
老太太停下手裡的活兒,坐到院子裡的竹椅上,喝著丫鬟剛剛泡好的茶,問道:“他又犯什麼軸了?”
“不是犯軸,是這一次若是一個不好,他都能連累了我們整個府的人!”
老太太將茶杯放下,一拍手竟然沒有半分不悅,道:“不愧是我孫子,還能有膽子幹謀逆這樣的事嗎?”
越老爺子:“……!”
按照越老爺子的推斷,說是謀逆算也不算。看樣子,是太子殿下做了什麼讓他無法容忍的事情,而這件事還跟孫媳婦有關,觸及了那小子的底線,惹得那小子反擊了,而反擊的第一要務便是將他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太子是正統,他不去支援太子反而想著將人拉下馬,這樣算起來,他算是謀逆。但他也不曾想過自己取而代之,取代紹氏王朝,因而也可以不算作謀逆。到時候論其罪名,就看上位者想要將越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