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來都來了哪兒能不吃飯就走呢,先墊補墊補,我早上就沒吃,你也知道你姐的習慣,老是麵包片擦果醬,我真吃不習慣。”不吃是不可能的,你要是不吃我找誰結賬啊!洪濤壓根兒也沒打算教育劉若愚,更沒打算干涉王雅靜的住房問題。
他廢了這麼多話,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讓劉若愚買單,不是現在的四兩鍋貼和兩碗湯,而是剛才他叫的那幾斤鍋貼和肉餅。
白白佔我車位,別說你個劉若愚,就算小舅舅來了都不成。乖乖掏錢吧,不能直接要錢,那也沒關係,我讓你從別的地方補上!看你以後還敢隨便亂停車,也不問問那是誰的地方!
至於說為了百十塊錢就耗費這麼多精力、口舌、腦筋值不值,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了,洪濤覺得就特別值,腦子這玩意省著不用也不會給利息,嘴皮子天天閉著也不會多長一根舌頭。所以吧,必須用,在它們報廢之前敞開用,少用一秒鐘都是虧本。
“……我說房子的事兒呢!”真是什麼膩歪就來什麼,一聽到洪濤和堂姐吃早餐,劉若愚就有股子無名火,但這種事兒真輪不到他干涉,只能敲了敲桌面,提醒洪濤別東拉西扯。至於說鍋貼和酸辣湯的事兒,上就上吧,我不動筷子總成吧。
“房子的事兒我覺得你還是先問問雅靜的意見再說最合適,你和她接觸了這麼多天,好歹也能瞭解點她的性格了吧。這姑娘自身條件不錯,可至今為止一部正經戲都沒拍上,知道為啥不?”
愛吃不吃,只要鍋貼和湯端上桌,洪濤的目的就算達到了。現在就可以說王雅靜房子的問題了,不過說來說去我也不吐口,最終還是白說。
“……這也是我喜歡她的原因之一,她不像大多數女孩子那麼喜歡錢,這一點我試過不止一次了,很確定。”劉若愚又不是傻子,相反他還是比較聰明的一類人,在這種關係到自己終身大事的問題上,肯定不會草率。
“所以說,你這麼用錢砸她曾經的鄰居,她知道了不光不會感謝你,還會對你有看法的,即便嘴上不說,心裡有個陰影更麻煩。另外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院子裡的租客有一個算一個,相處的都非常融洽,已經超出了純粹鄰居的範疇。假如你們真的結婚了,那院子裡這些人百分百出現在孃家的桌子上,還不能太靠後,保不齊就得上主桌。你琢磨,讓她這種性格的姑娘,去用錢搶自己孃家人的房子住,合適嗎?”
即便嘴裡嚼著東西,洪濤的發音依舊很清晰,說話間四五個鍋貼就下肚了,還不忘了剝幾瓣蒜就著,那個吃相就和惡狗差不多,死命往嘴裡塞,彷彿幾分鐘之內吃不完,老闆就來撤桌子。
“……確實是我欠考慮了,那成,這件事兒就當我沒說……你也別告訴雅靜,好吧?你先吃著,我回去和雅靜說一聲,她都不知道咱們去哪兒了。”
不管劉若愚怎麼看不上面前這個男人,但理智告訴他,這個人說的話很有道理,而且是對自己有利的。既然是一名合格的商人,那就不會對人不對事兒,有利的東西必須要,承認錯誤更不是丟人。
“嗨我說,你這人可真夠摳的啊,合算我說這麼半天,連頓飯錢都不值!”走,沒付錢之前誰敢邁出門就打斷誰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