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表小姐把這個再弄死了怎麼辦？聽說還是尚書家的女兒，表小姐這次玩大了吧？”
“別說了，當心被表小姐聽到。”
兩人剛站好，門就開了。
“你們……”
兩人嚇出一身冷汗。
“去把我放在可春院的東西抬過來！”
“是。”
兩人迅速跑走，先前話多的那位心有餘悸道：“嚇死我了，還以為被發現了。”
周妗妗重新關上門，看向床上有點冷靜的蘇落凝。
“你不害怕了？”
蘇落凝彷彿剛剛回神一般，驚的晃動身子。
周妗妗冷嗤一笑，“別怕，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表小姐，東西來了。”
語畢，一道重箱子落地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兩人下意識的瞅向床榻，但由於隔著月門和捲起的半截簾子，所以看不真切。
模模糊糊，隱約看到一隻白嫩的腳。
那腳，腳形很窄，但腳背上的肉卻多。
燭火的照映下，閃著盈盈水光。
腳趾甲被塗上紅色的豆蔻，與黃色的燈光交映，似覆了一層橘色的薄霧，令人流連忘返。
“哎，你看到了嗎？”話多的下人回味道。
另一個下人碰碰他的臂，示意他閉嘴。
“你看到了？”
冷如寒霜的聲音，如同毒蛇般在下人的身後響起，他嚇得哆嗦著轉身，“表…表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表小姐最恨別人覬覦她的獵物。
下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匕首插入了腹中。
周妗妗轉動手腕，刀子跟著轉動，下人疼的面容扭曲，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丟去餵狗！”
倖存的下人絲毫不敢耽擱，立刻將沒涼的好兄弟拖走。
房門重新被合上，周妗妗走到桌前，拿帕子擦了擦手，“真髒！”
蘇落凝看向她帶血的手，驚恐道：“你，你殺人了？”
“他該死！”
周妗妗丟掉帕子，去捏蘇落凝的下巴，“你很美，我會讓你活著的。”
刺激的血腥味入鼻，蘇落凝嫌惡的皺眉。
“你露出這副表情，不怕我殺了你？”
“你真是一個瘋子！”
周妗妗哈哈大笑，“已經很久沒人說我是瘋子了，你知道嗎？我以前也和你一樣瘦，可惜後來就變了。”
蘇落凝假裝好奇問道：“因為什麼？”
周妗妗：“因為我殺人。”
蘇落凝恥笑道：“你也會害怕嗎？”
周妗妗從沒說自己殺人後害怕，但蘇落凝卻猜到了，現在看她的眼神都跟著變了變。
“想不到你這麼聰明。和我一樣。”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周妗妗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眸裡多了幾絲好奇和探究。
“因為你殺人，我不殺人。”
“哦，是嗎？那我現在就讓你殺人！這樣我倆就一樣了……”
：()流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