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在下呢?”
齊浩宇不再拐彎抹角,“據在下得到的訊息,尊夫人當日曾在江上救過一個身穿嫁衣的女子,所以趕來想向尊夫人求證一下此事。”
“不巧得很,我家娘子不久前出府去了。”
“那真是不巧了,”齊浩宇面露惋惜之色,語音微頓,“不知尊夫人是否曾向江兄提過那名被救的女子姓啥名誰,家住何方?”
江隨雲面不改色地道:“那倒沒有,恕在下冒昧,不知尊夫人如何稱呼,此事在下說不定還能出上幾分力。”
“她是江北凌家堡的二小姐,閨名清雪。”
“咦?”江隨雲訝然出聲。
齊浩宇神色頓時一緊,“怎麼了?”
“這名字怎麼與我家娘子一樣。”
齊浩宇的臉色微沉,“江兄娶的也是淩姓女子?”
“那倒不是。”
“那怎麼尊夫人會姓凌?”
江隨雲面露難色,略微沉吟才道:“此事說來其實不足為外人道,洞房之後在下方知新娘被掉了包,因為娘子身子正虛,一時間尚未來得及動身前去向岳父家徵詢此事。”
齊浩宇因他的話臉色越顯難看,“入過洞房了?”
江隨雲微露尷尬地笑了下,“當日多喝了幾杯酒,未顧及娘子身體有恙,心急之下,火燭夜倒是不曾虛度。”
“啪”的一聲,齊浩宇的手拍在身旁的茶几上,臉色鐵青。
“齊莊主—”
齊浩宇目沉如水,冷聲道:“在下想請江兄見一個人。”
“誰?”
“江兄見了就知道。”齊浩宇朝身邊的隨從點頭示意,對方疾步而去。
不多時,一個婦人被帶了進來。
“喜婆!”江隨雲訝然。
齊浩宇冷冷瞪著那婦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喜婆顫巍巍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遍,最後叩著頭道:“這事都是李小姐指使的,老身也只是貪了些小財,真的不關老身的事啊。”
江隨雲的神情微斂,一臉歉意地看向齊浩宇,“事已至此,無論我說什麼都為時已晚,只能對莊主深感抱歉,木已成舟,在下的娘子是不可能還給閣下了。”
“她真的已經離府了?”
“千真萬確。”
“事情發生後她什麼也沒說嗎?”
江隨雲伸手掩唇,輕咳一聲,面有赧色,“娘子只說若非我是一介文弱書生,此事又另有原由,她斷不會饒了我的性命。”
“她去哪裡了?”
“這她倒沒說,只說要去處理一件事,然後會回來跟我了結此事。”
“告辭。”齊浩宇霍然起身,拂袖而去。
目送齊浩宇一行人離開,江隨雲若有所思地輕叩桌面。
“管事。”
“少爺。”
“與李家的婚約讓他們儘快處理,另備重禮,隨我前往凌家堡。”
“是。”
離開江府,出了揚州城的凌清雪趕了半日路後,在官道旁一座茶寮前下馬,入內歇腳。
“一碗涼茶。”
“好的。”
凌清雪一邊打量茶寮中的人,一邊端起小二送上的涼茶,尚未送入口中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看樣子來人趕路很急,似有重要的事。
須臾,一聲烈馬長嘶,來人在茶寮前急急勒馬停步。
“清雪。”
凌清雪訝然轉頭,入目是齊浩宇略顯焦躁的俊臉,“齊大哥!”他怎麼會來這裡?
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的尷尬。原本他們應該是新婚夫婦,可惜世事難料,未能結成秦晉之好的他們,反倒生出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