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語,恍如囈哺。
凌清雪目光微閃,撇撇嘴道:“不過一副皮囊而已。”
他輕輕一笑,“這副皮囊剛好我喜歡而已。”
她怔住,神情帶了一絲怪異地瞪著他。
他從容自若地道:“娘子何必這麼吃驚?”
凌清雪宛若未聞,自語一般地道:“我十五歲那年曾中過一種奇毒,容貌盡毀,當時與我已有婚約的青梅竹馬因而解除了婚約。”
江隨雲神情微斂。
她瞥了他一眼,繼續道:“喜歡這副皮囊的不只你一個,男子重色,難有真情。”
“那般膚淺之人,娘子又何須放在心上?當知世間男兒總還是有真心之人的。”
“哦?是嗎?”她的笑容透出幾分譏誚,“我的第二任未婚夫與我的貼身丫鬟暗通曲款,成親前夕被我打斷一條腿,婚事因而再次作罷。”
江隨雲有些心疼她,他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受傷神情。那個男人或許未傷到她,但朝夕相處丫鬟的背叛卻讓她心上被砍了一刀。
“娘子——”
“想不想知道我的第三任未婚夫是怎麼回事?”她帶了幾分惡趣味地看他,下一瞬神情忽地變得狠厲,“他不過是一個欺世盜名的偽君子,所以我親眼看著他被仇家殺死卻未施予援手。”
江隨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與外間的傳號口大相徑庭,但她卻深受流言所害,致使閨譽不佳,芳華虛度。
“江隨雲,”她目光直直地盯著他,“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但這些年來與我有過婚約的男子多是品行不檢,就像是被詛咒了一般。所以,我不可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