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摔到朱子柳的腳下,吼道:“你也喜歡鐘夷則,是嗎?”
散了一地的這些畫像上的人,的確跟我有七八分像。不是我娘卻又是哪個?這真是晴天霹靂啊。
朱子柳並不看他,徑自彎腰,一張張地將畫像撿起來。
武三通吼道:“你回答我!”
朱子柳站起身來,眉毛一動:“那又如何?我喜歡她。”居然,果然是這樣啊。
90愛情與兄弟 (vip手打)
朱子柳旁若無人地將那些畫像收起來,一張張理好,撣去灰塵,交到我的手裡,道:“你好好保管。正好我和不再需要了。”
武三通怒吼:“為什麼你一直不說呢?為什麼還為我出謀劃策,為我打氣,你算什麼兄弟啊?”一拳揍了過去。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複雜。中間夾著好兄弟,那就更復雜。我終於知道了朱子柳也並不是一個完人的事實,也有自己的弱點和枷鎖,可為什麼灑脫如他,依然無法勘破一個情字呢?
朱子柳大叔青了半邊眼睛,仍然滿不在乎地一笑:“怎麼手下留情了?像個小孩似的。要
打,就結結實實打一架。”
武三通大叫一聲,拳頭如雨點般地過去了:“我最討厭你這樣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為什麼你什麼都要讓著我?你的年紀不是比我小嗎?為什麼你要對我這樣?你一直當我是個最沒用的人是不是?
朱子柳回了他一記拳頭,評或二湧打了個趔趄。武三通剛剛不住叫囂,這會子反倒瞪著眼睛安靜了,好像沒料到朱子柳真會還手似的。
朱子柳大叔的嘴角掛著笑:“看來不管全才去多少年,三哥你的大氣一樣還是這麼大。我們幾人之中,活得最真誠、最不做作的就是你了。
武三通回過神來,叫道:“你這個偽君子!你騙了老子多少年?”
“三弟,你不要怪罪四弟了。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四弟雖然沒有親口承認過,但你之前也問過他不是嗎?”點蒼魚隱和樵夫也及時出現了。前者一語定音。
武三通道:“什麼?你們早就知道了?就滿著我一個人嗎?你們都我當傻子是不是?”
樵夫道:“你是身在其中,當局老迷啊。只要你跳出來,稍微動動腦=腦筋,就能弄明白。四弟文采不凡,且精確梵文,跟師叔和鍾世伯向來走得近,他是我們四兄弟之中最早結識鍾師妹的人,每年出入鍾府的次數不計其數。和鍾師妹最親近的男子,除了師叔和鍾世伯,就是四弟了。”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不是嗎?月老的紅線,為什麼不早點綁在這兩個人身上呢?
武三通喃喃道:“是啊,他們早就認識了。後來,他每次去都會替我帶些東西給夷則,回來的時候再帶份回禮給我,然後跟我說很多夷則的事情。他知道夷則那麼多的事情,說得那麼仔細,對她的一舉一動瞧得那麼清楚,打鞦韆,放風箏,彈琴寫字,爬樹唱歌。。。。。。”
看來,不是我娘魅力大,而是他們相識在最美好的年華,沒有經歷人世的複雜,是最純粹的。令狐沖對他的小師妹,不就是這樣心心念念嗎?
點蒼魚隱道:“四弟生性不羈,放浪形骸,在姑娘家面前向來不講究什麼儀態規矩,連對你我的親戚姊妹都是如此。唯獨對鍾師妹格外不同,就連提到她都是畢恭畢敬一句玩笑都不敢開。你從來沒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武三通眼中驚疑不定:“是啊。一個浪子,放蕩慣了,風流事那麼多,再多一件風流事,又有何不可?
人和人的個性真是天差地別。有些人喜歡一個人,那就時刻掛在嘴邊;而另一些人對於喜歡的人,從不輕言。
樵夫道:“如果說四弟騙人,那被他所騙,大概也只有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