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會護著她,不叫別人欺負她的。路叔請放心。”
路二叔想了想,道:“這就算了吧,女孩兒家跑動跑西的象什麼樣子?如今天氣還熱著呢,等涼快下來,又要入秋了,何必去吃那西北風?若是怕叫人知道,你不再出門就是,頂多白天道魏公魏婆處做針線,等天黑iele在回家就好。”他並不擔心叫人知道春瑛在這裡,說到底,她知道的所謂秘密,現在根本算不了什麼,那事兒已經傳開了,二少爺也早被趕到了莊子上,就算日後回來,在老太太、侯爺面前也不如從前了,即便知道春瑛是知情人,也沒法對弟弟的丫頭做什麼事。他之前想要隱瞞春瑛的行蹤,不過是替親人圓謊罷了,也是怕她被閒言閒語纏上。
春瑛心中失望無比,但還是不甘心地辯了幾句:“離冬天還遠著呢,二叔,我反正沒什麼事要做,跟著見見世面也好。我才這麼點年紀,講究什麼規矩禮法?等我年紀再大些,也不方便隨意出門了。再說,之前崔嬸不是還跑來打探訊息嗎?她要是再來,看到我在這裡,還不知道會回去說什麼呢!”
路二叔遲疑了。侄女兒的話也有些道理,他好象想得太樂觀了。畢竟大少爺得了這個差事,在侯爺面前越發得臉,連老太太也會因掛念女兒而待他親近些,太太只怕心裡更不舒服,萬一真叫她查出這條衚衕裡的房產都是大少爺揹著府裡私下置辦的,在侯爺面前進讒言,可是大大不妙。況且自家大哥已經在太太的親信手下掛了名,被太太的人發現春瑛在這裡,對大哥也沒什麼好處。讓她白天出門避開,等天一黑,那崔寡婦就不好悄悄到外頭來打探了。胡飛也認識一段時間了,為人信得過。
他心下細細思量一番,才嘆道:“原以為會在京里長住,才接你回來的,早知道要走,當初就讓你繼續待在石掌櫃處了。罷罷,你就去吧,只是在外頭小心些,少管閒事,說話做事都要多想想。記得天黑前一定得回家,你娘還要來找你呢!”
春瑛大喜,忙不迭地點頭,又道:“我方才跟小飛哥商量過,明兒回福寧街去看石掌櫃,不過回去就不用了,二叔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
胡飛見狀,心裡也挺高興,看到路二叔面有疲態,又已過了飯時,便告辭回院用飯去了。春瑛送他出門,忙忙回身去做晚飯,等路二叔洗過澡,便將飯菜端了出來。
路二叔吃著飯菜,誇了兩句,又道:“瞧著你是長大了,吃穿都能自己辦妥,有魏公魏婆在,我也不擔心,只是這回我也不知道會去多久,要等事情了結了才能回來呢,拖個一年半載的也不是不可能。若時間拖得長了,你就跟你娘商量,找個時間搬回家去吧。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也出來小半年了,搬回去還是能騙過人的。”
春瑛手上頓了頓:“要去這麼久嗎?”她壓低了聲音:“是不是……那位姑老爺不行了?要辦後事?”她忽然想起《紅樓夢》裡的賈府姑爺林如海,從病重到死,也過了很長時間呢。
路二叔嘆道:“方才當著胡小哥的面,二叔不方便說。小陳管事信裡提到,霍姑老爺眼看是不行了,他家嫡系人丁不旺,姑老爺本身沒有親手足,膝下又只有一位小姐,聽說族裡的人都在商量,要給他過繼一位嗣子,好承繼金山伯的爵位。侯爺擔心,姑老爺一死,便有人佔了霍家的家業去,怠慢姑太太和表小姐,因此特特讓大少爺過去幫著料理,好給姑太太撐場面。”
春瑛睜大了眼,覺得這戲碼似乎有些眼熟:“他們有那麼大膽嗎?姑太太可是侯爺的嫡親妹子呀?還有……既然小陳管事在那裡,爹也是在那裡吧?”
“自然是了。你爹也有平安信捎回來,他在信裡提到,姑太太病得不輕,管家要去請大夫,還有人故意攔著,又不許小陳管事進內宅,是姑太太身邊的媽媽找到你爹,小陳管事才把大夫請來的。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呀?若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