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洪濤沒法馬上去探索這條古道能否通行,他還要再給伊寧基地送冬季來臨之前的最後一次羊肉。現在已經9月中旬了,按照克里木每年的習慣,最遲會在10月初離開賽里木湖前往冬季牧場。
“我艹,這是發現古墓了!”等洪濤翻山越嶺回到賽里木湖附近,習慣性的站在樹林邊緣先用望遠鏡四下巡查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很明顯的異常。
在湖的西岸、北岸出現了很多小土包,就像是非洲草原上此起彼伏的白蟻冢。洪濤敢肯定不是白蟻乾的,它們就算再勤勞也無法在一個多月時間裡造出如此多的豪宅。
更不可能是別人專門跑到這裡來挖土玩,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克里木。但等洪濤走到了湖邊馬上就發現自己看錯了,那些不是土包而是草堆。旁邊有個穿著白裙子、紅馬甲、頭戴繡花小紅帽的女人正拿著草叉勞作。
“嗨,弟妹,弄這麼多草幹什麼用?”不用問,這就是自己給克里木買回來的媳婦,叫聲弟妹肯定不算佔便宜。
“……”但那個女人好像覺得吃虧了,轉頭看到騎在馬上的洪濤,毫不猶豫扔下草叉子邁步就跑。
“這傢伙……伊斯扎韋還算沒說瞎話!”看著女人穿裙子上馬的利落勁兒,洪濤對三匹馬的價格多少有點了認可。
長得咋樣對克里木真不重要,他不光需要能生兒育女的妻子,還需要一個可以幫忙幹活和沒事聊天的夥伴。像這個女人就非常合適,又會騎馬又能幹活,以後克里木的日子舒服多了。
“嗨,阿凡提,這趟又去什麼地方逛了,有沒有好酒?”還沒等洪濤把東西收拾好,克里木就騎著馬跑了過來。他早就習慣這位鄰居的行蹤飄忽不定,同時也習慣了蹭鄰居的高度白酒喝。
“梨城……這是給你的新婚禮物,她為什麼見了我就跑!”洪濤從揹包裡掏出幾個小盒子放在桌上,一套鑲嵌了寶石的金首飾,從梨城的商店裡找到的。
雖然在這個時代金銀首飾還不如一塊餅乾值錢,但柯爾克孜族女人非常喜歡佩戴亮晶晶的東西,看到不錯的順手拿回來點也算不錯的禮物。
“薩仁說你很危險!”克里木開啟盒子挨個看著。
“……她都沒見過我的模樣,怎麼會知道我很危險?”這個答案讓洪濤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抬起頭來望著克里木,右手卻悄悄摸向了大腿。
“薩仁很聰明……這還得感謝你,我的兄弟!”克里木並沒感覺到任何異常,還在對著太陽琢磨項鍊墜上的紅寶石呢。
“這些日子她沒離開過嗎?”有時候洪濤也覺得自己太過於敏感了,但並不覺得這是缺點。和小命比起來,多費幾句話、多動動腦子真不算啥。
“放心吧,我也很聰明,偷偷試過好幾次。假裝說出去找東西要離開一天,就留她一個在家。實際上我並沒走遠,就在那邊山坡的樹林裡坐上大半天。她不是壞人,很喜歡在這裡生活。她的身上有很多傷疤,被人打的,那些人很壞,她不喜歡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年,克里木更習慣洪濤比雪豹還狡猾的性格,且有點近墨者黑了。
平時他一個人在家時總是把牧羊犬放在東岸靠近公路的地方,一旦有陌生人出現,聰明的牧羊犬就會跑回來報信。突然來了個陌生女人,哪怕是他媳婦,也沒放鬆警惕。
“唉,除了我都是壞人吶……”這麼講洪濤就放心了,同時也沒忘了趁機自我標榜一下。
“晚上來你這裡喝酒,薩仁會做很好的手抓肉!”這些年克里木肯定也沒少聽這樣的屁話,直接過濾,騎上馬又跑了。
“有了媳婦忘了朋友,你他媽也不是啥好東西!”看著克里木歡快的背影洪濤大聲罵著。
以前只要自己回來,這個孤獨的牧羊人就會賴在小屋前,就著魚乾喝小酒,什麼都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