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系在大宇宙中屬於偏僻落後的星域,雖然偶爾也有其它文明的人來旅遊,但對於外文明人,大家都只聽說或者星網上見過。
人形植物生命,多麼的神奇,就算在珍惜動物園裡也看不到,真是大開眼界。
這一日,綠芽受光系異能者誘惑,跟著送物資的後勤部隊去地面營地,葉修自然跟著。再怎麼說,上面也比地下城裡安全,而且光照肯定比地下好。
營地轉移到地龍獸的巢穴裡,夏邑跟齊大師帶著精英循著桑桑幾人曾經走過的路線,前往孕育聖果的地下能源中心。
池西陵還沒醒,湯姆醫師又在營地裡參悟能量聖果,桑桑就到離營地不遠的地方安置畫架。
她今天準備畫湖泊,說是湖泊其實只是一個水塘,水面飄著銀色的微生物,丟入一個石頭,水面泛起波瀾,那些發著熒光的小蟲子就會飛起來,像是點點星辰,雖然有毒,但有種夢幻的美。
水邊冒出叢叢草葉,間或三五朵小花,也都發著微光,這可不是植物,而是兩棲獸,頭埋在水裡,腦袋上的長角伸出水面,雄獸像朵花,雌獸像根草,散發著幽幽藍光,有蟲子靠近,它就像青蛙一樣伸出長舌頭,捕捉食物。
“桑桑,最近地下城裡多了不少人,好幾夥都在盯著這裡。我們出去逛逛,順便震懾一下有心人吧!”天帝架著獨角獸馬車過來。
前些天的意外,在桑桑的不在意,他的裝睡故作遺忘中過去,醒來後厚著臉皮呆在桑桑身邊,不趕就黏著不走。
不過,以他靜不下來的性子,幾天不動手已經是極限,這裡不能用睡眠學習機玩遊戲,天天看桑桑畫畫很無聊,而且時間線那東西,需要在越激烈戰鬥中才能看得越分明。
桑桑抬眼瞥了眼天帝。
天帝抓了抓頭髮:“我想試試時間加速。你可以在車裡畫畫,我用空間通道,保證跑得比地面還穩,真的。”
桑桑看了看夢幻的小湖,收起畫架,任由天帝把她拉上馬車。
天帝眉開眼笑:“啊,對了,這個給你。”
桑桑看了看天帝隨手塞過來的東西,是透明的時間聖果。她眯起了眼睛:“對你沒用?”
“是啊,還不如你好用。”天帝點著頭,揮舞了一下用綠芽頭髮做的鞭子,吆喝獨角獸向前走。獨角獸喜歡喝純淨的露水,吃甘甜的果子,被天帝連威逼帶利誘給收服。
“注意量力而行。”桑桑隨口囑咐。對於天帝亂用詞彙她已經習慣了。
“那當然,我可是要留著命做星際最強的男人!”天帝得意的翹下巴。
於是,地下城中出現一個奇景。
一輛獨角獸拉著的車在城中穿梭,駕車的是個少年,車內亮著熒光燈。從開啟的車窗可以看到,溫和的光線下,有一個少女。正在支著畫架專注畫畫。馬車越過白骨累累鬼火飄飄的異獸之冢,明明是陰森恐怖的環境,他們卻如同春日踏青一般悠閒。
這是一個戰場,兩夥人不知道為了什麼正在打架,雙方都絕招頻出,不死不休。
天帝讓馬車停在半空樓與樓之間橫著的天橋上,目光炯炯的俯視下方,手不時在虛空點上幾下。
桑桑停筆。跟小金討論著關於顏色的運用,她畫的不是治癒畫,也不是暗黑畫。只是單純的彩墨寫生。
畫師,不可拘泥於一種畫風,但必須要有屬於自己的風格。她有幾個畫師的記憶。融會貫通後,形成了新畫風,但她覺得自己還有進步的餘地,不想就此固定風格。所以現在桑桑畫非常多變,前一張還是寫實,後一張又是光線迷離的夢幻之作,再下一張,乾脆成了印象派。
紙上是奔跑中的獨角獸,矯健,輕靈,從白骨山中奔來,銀色的鬢毛上流淌著星光……用汙穢邪惡的環境,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