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眉頭微微皺著,語氣認真:“同伴之間,可以有信任友情甚至親情,但參合了愛情,很容易變質。”
“愛情?”天帝轉頭,嘴唇擦在桑桑臉頰上,他停在那裡靜止三秒,在桑桑狂飆寒氣中慢慢退開,坐直身子,耳根一點點一點點變紅,幾欲滴血。他仰頭望天,放開桑桑,右手食指撓著臉側,左手撈著大白狼的尾巴打圈圈,清了清嗓子:“小金也這麼跟我說過咧。”
桑桑回頭,看到跟純情少年般一臉通紅的天帝,挑了挑眉:“哦?小金怎麼說,你又怎麼回答?”
大概是桑桑的眼睛太清澈,而且隔得太近,剛好風吹過來,幾縷調皮的髮絲拍到他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淡淡暖香,天帝心跳有些不穩,舔了舔唇:“小金說,愛情最難推演了,因為愛情反目成仇的例子太多,想做星際最強的男人,不能沉浸在溫柔鄉里。小金總是很有道理,不過愛情不愛情的,我才懶得想。我喜歡你,你殺人的時候喜歡,畫畫的時候喜歡,罵人的時候也喜歡,喜歡就是喜歡,該怎樣就怎樣吧。”
桑桑的眉頭皺起來,用手做了個切割的動作,視線往下撇:“你不是挺怕的嗎?”
天帝縮了縮脖子:“怕呀,感覺很痛咧。不過在罪城,比你狠的人多多了,我還看到過有女人把男人的東西切下來烤著吃,你很善良,真的。”
桑桑一陣反胃:“別說了,我只把你當同伴,你收收心吧。你要做星際最強的男人,別因為感情而分心,現在考慮愛情還太早,不要因為青春期衝動毀了我們之間的信任和友情。”
天帝歪了歪頭:“你想的真多,比我還小就考慮這些了。你別管我,這是我的事,收心不收心,我自己有打算。”
桑桑眉頭皺得更緊:“如果你堅持的話,隨你,反正我不可能回應你的感情。”
天帝笑:“我早知道了,小金說我百分之八十是單戀,你在近年內都不會考慮感情問題。你要是不問,我也不會說,沒想過要你回應,反正我們是同伴,會一直在一起,你回不回應都沒什麼不同。”
桑桑突然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天帝的喜歡跟她想象中的差太多,或許是,以前遇到的那些人都不是天帝,她好奇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我想想啊,你是除了小金外真心對我好的人,比罪城那些當面微笑背後開槍的人好多了,而且你是時空眷顧者,我能透過你看到時間線空間線,我們是天生一對。重要的是,你又輕又軟還熱乎乎香噴噴的……”天帝自我肯定的重重點頭。
前面的還算理由,後面這句,你說的是包子嗎?
桑桑嘆了口氣,她後悔跟天帝挑明這個問題了,天帝所謂的喜歡,跟她所瞭解的根本不一樣,天帝還是個小孩,有感情沒欲。望。
天帝聽到桑桑嘆氣,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腰,安慰道:“放心吧,我問過小金,喜歡跟愛情不同,我就是喜歡你,還沒到不准你對別人笑、不准你給別人畫畫、不准你親別人的地步,等哪天我比喜歡還喜歡,到了愛的時候,會提醒你。”
桑桑一點也不放心,一個手肘過去,推開天帝:“我希望那天永遠別來。”
天帝嘿嘿笑:“這可不一定,小金說愛情最難計算,說不定哪天突然就蹦出來。”
畫室到了,桑桑跳下狼背,率先走進去:“滾進來,放血。”
天帝乖乖滾下狼背,聽話的割手放血。
桑桑選好紙,開始調和顏料,橫了從保險櫃裡翻食物的天帝一眼:“把治癒畫都擺出來,調好色才能開筆,趁這段時間多恢復點念力,就知道吃。”
天帝抱著果籃往嘴裡塞提子:“我都吃幾天肉乾了,膩味。”不過還是把所有治癒畫牌都拿出來,串成長串,在身上纏了好幾圈。
桑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