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前世秦珍兒不是他的,今生依然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他很清楚,他只是暫時忘不掉而已,你要相信他心中不會沒有你的影子,只是你的影子還不夠深,蓋不過他的過往而已。”
“要是永遠蓋不過呢?”明嘉蘭傻傻問道。
“那也沒有關係,若不服氣,就累世繼續纏著他啊,相遇即是有緣,誰能料想得到以後的事呢?”燕洛雪惆悵一笑,“嘉蘭姐姐覺得委屈,是嗎?我才最委屈,前世自盡身亡,孤獨了數百年,一下被他二人拖回到這個世界,受人追殺,被人咒為妖孽,父母不得見,夫君不得見,眼睜睜看親人廝殺,這其中的苦,你又能體會幾分?”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明嘉蘭問道,“知道這些能讓我心裡好受嗎?我更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想讓你明白,世間很多事,毫無道理,不按誰的意志所轉移,也不是誰想怎樣就怎樣,無論想做什麼,都需要付出代價,或許是你前生欠了他,冷了他的心,今生要拿你的心來溫暖他。”燕洛雪重又坐回床上,“你若想不通,就當我是報復他不顧及我的意願硬將我召回這異世吧我希望你纏著他,與他牽扯不斷。你們這一世已經有牽扯了,孩子是你們之間的紐帶,是他孟氏與你們明家血脈的延續,他會喜歡的,而且,他絕不似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冷血,你知道他常常正話反說。”
明嘉蘭的手摸著腹部,垂下頭看,“我以為他也拿孩子做棋子。”
“誰不是棋子?”燕洛雪回想起秦珍兒與鳳長天的新婚之夜,是啊,世事如棋盤,眾生都會是棋盤上一枚棋子,但眾生又都是棋手,如何讓自己這顆棋子不被困死,就只有看上天的命運安排。
“你怎麼就知道最後的棋盤上不會留下你與他呢?”燕洛雪問道,“你不知道王爺他對你應經不是無動於衷了嗎?如果不介意,他會直接對你大發脾氣,對你惡語相向,你不記得了嗎?”
明嘉蘭愣愣發呆,然後又搖頭,燕洛雪問道:“是不知道還是不相信?”
明嘉蘭不說話,只是隱忍已久的淚水流了下來,燕洛雪說道:“王爺就在外面,我讓他進來看你,可好?”
“他不會來,再說,他來了我也不高興,他為什麼那麼聽你的話?”明嘉蘭抓住了燕洛雪的手,不肯鬆開。
燕洛雪伸展手臂,擁抱明嘉蘭,“嘉蘭姐姐,你要保重,師兄在前線殺敵,危險萬分,弄不好,就有生命危險,你肚子裡的孩子,有可能是明家唯一的希望啊,就是萬一王爺不接受你,不接受孩子,你也要為明家,為了師兄,為自己好好活下去,把他養大。”
明嘉蘭點點頭,她擦擦眼淚,嘆了口氣:“明明應該很恨你,卻怎麼也恨不起來,每次觸及我心安慰我的都是你。”
“那是因為你心裡知道我原本也很可憐。”燕洛雪笑道,“我們是同病相連。”
“你和我同病相憐?你的夫君愛你,敬你,疼你,我的呢?他的心思我還得猜來猜去。”明嘉蘭一臉無奈與不平。
“可惜不在身邊。”燕洛雪做拭淚狀,逗明嘉蘭。
明嘉蘭沒有笑,而是眼神迷濛,輕聲說道:“我寧願與他天各一方,卻知道他無時不刻不在思念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與他同室而居,卻似與他遠隔千山萬水。”
“山有心來水多情,水繞群山山自明。雨滴石穿尚可待,何況絕世一人才。”燕洛雪隨口胡謅了起來,誇讚臨淄王,給明嘉蘭鼓氣。
門開了,臨淄王踱著方步,走了進來,笑道:“還好,你沒說我是庸才蠢材。”
臨淄王邪魅的眼眸落在了明嘉蘭臉上,明嘉蘭的一抹淺笑還沒來得及隱去,臨淄王笑笑說道:“嘉蘭,我讓廚子給你做了些粥,一會兒你喝了吧?”
明嘉蘭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