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無數個念頭在鳳越腦海中閃現,可到最後,他愣是連一點尾巴都沒能抓住。
院中大臣確實對太子很失望。
直到現在,太子不僅沒來看過被他氣暈過去的馮大人一眼,甚至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這簡直太讓他們這些一心維護太子的人寒心了。
雖然都是文官,但他們也都齊心協力抬著馮廷章向外走去。
剛走兩步,只聽身後有道聲音響起。
:“快將馮大人抬進來。”
眾人身形一頓,紛紛回眸看向說話的太子殿下。
此時的太子頭型散亂,身上全是塵土,但表情肅然,儀態端莊。
與之前那個在地上打滾的太子判若兩人,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幻覺。
見眾人遲遲不肯動作,房卓珏立馬跑了過來,嘴裡還不忘說著
:“殿下屋子緩和,也最近,馮大人身體最重要,都別猶豫了,快把人抬進去吧!”
也不等眾人說些什麼,房卓珏一彎腰,乾脆將馮廷章給背了起來,直接將人背進太子屋中,放在太子的床榻之上。
既然馮廷章已經進了太子的屋,他們當然不敢將人給抬出來,只能站在院子裡焦急等待著。
對於房卓珏來說,簡單的急救他還是學過一些,畢竟他也在軍中待過不少時日。
他對馮廷章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後背,又是給順氣的。
還別說,老頭被他這一通折騰,這口氣還真就自己緩過來了。
馮廷章一睜眼就瞧見了太子那張大臉,氣的好懸又背過氣去,指著太子喘了半天粗氣,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馮大人莫要誤會,本宮剛剛異常舉動,是有自己的打算。”
太子此話一出,不管是屋外還是屋內,所有人全都一臉的懵圈,就連馮廷章自己也忘了生氣,直勾勾的盯著太子瞧。
只見太子微微低下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些事本宮現在不好明說,這樣吧, 本宮帶著紅豆出去一趟,讓房卓珏跟諸位大人解釋清楚吧。”
房卓珏張了張嘴,眼睛裡充滿了天真與茫然。
心想(敢情您想了這麼半天,啥也沒想出來是吧,這是把自己留下了?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天啊、地啊、神啊、誰來救救我啊?!)
果真太子一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而那頭驢也緊跟著太子離開了房間。
臨走前,房卓珏還瞧見紅豆手中拿著諦聽雀,而另一隻就在不遠處的書案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人一驢很快走出了這個小院。
留在原地的房卓珏望啊望,望啊望,等一人一驢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眼前,他才確定鳳越這是真把他給賣了。
見太子真走了,所有人也都進了房間,將房卓珏給圍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太子為何要那樣做?······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殿下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
:“哎喲~哎喲喲喲~~我頭疼,頭疼~先讓我坐下,我坐下在與諸位大人細細說明。”
面對眾人聲聲追問,房卓珏一邊捂著腦袋,一邊快速在心中思考自己該怎麼編,才能將此事給圓過去。
坐下後,見到眾人虎視眈眈的眼神,房卓珏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清了好幾遍嗓子,這才一臉苦相的說道
:“那個······那個景大掌櫃不是帶著逆賊鳳啟訴逃走了嘛······就是吧,那個現在能與景大掌櫃唯一能扯上關係的,就只剩下那頭驢了對吧。”
所有人齊齊白了一眼房卓珏。
心想你說的這些不都是廢話嗎?這誰不知道啊?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