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一面之詞就信了!
天差地別的待遇宛如晴天霹靂,仙塵抑制不住暴怒,甚至五臟俱損。恐怖真元肆掠而出,遷怒他人。宮漠任打任罵,毫不吭聲。其餘所有魔族戰兢不已。
聖山腹地。
齊木呆呆的無法動彈,那幾句話反覆地在腦海中翻來覆去地念,還有些不敢相信。尊上不說謊話,所以只要是說出來的話全都能信。
“你不殺我嗎?”
“你讓本尊怎麼下得了手。”淵落按著他的後腦放在自己肩上,還是那句話,語氣卻輕了許多,“本尊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不是自己一廂情願麼,尊上是身不由己麼,所以一心軟便不知道拿他怎麼辦了麼?
齊木抱住他的腰,這時才覺得有些委屈。
“你讓我自廢修為,讓我滾出魔域,還說不準踏進五域一步。”
淵落輕撫他的背,道:“想說什麼都說罷,本尊聽著。”
“其實尊上那時候知道我是魔族了對吧,只是裝作不知道,明明命人殺魔族,卻一直不准我動手。我脾氣不好,性格也差,失控起來跟個瘋子沒什麼兩樣,其實以前就這樣了,我還一點都沒意識到。”
淵落道:“會撒嬌就夠了。”
這是什麼回答,他瘋起來真的很可怕!
齊木惡寒:“你不知道,我只是忍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我或許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其實我和以前的仙塵沒什麼兩樣。”
“不一樣,別亂想。”淵落皺眉。
齊木微驚。
他不懂,哪裡不一樣。
淵落道:“不願本尊與人接觸,你殺了相關的人嗎?”
齊木眼露虛芒,低聲道:“……我想殺。”
“忍受不了從別人口中聽到本尊的名諱,你殺了說出這名諱的人麼?”
“……很有點想。”
淵落站起,面對著他:“秦休不止一次說本尊的名字,你也想殺了他?”
齊木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完全沒有!”
聞言,淵落頓了下。
而後拍了下他的額頭:“全都只是想想。”
真正瘋魔的魔族,不計後果不惜一切放縱殺戮,就為了一己之私。
齊木表情古怪。
“你跟魔族差太多了。別總是胡思亂想,亂套身份。這些旁觀者清,為了這點小事自暴自棄,簡直愚蠢至極。”淵落順手治癒了他斷掉的手臂,冷聲道,“平時怎麼沒見你蠢成這樣。”
一錘定音,腦子裡嘭地一聲爆炸了般。齊木猛地一驚,眼睛眨了一下,兩下。
他怎麼完全給忘了!
就算這具身體是魔族,體內流著魔血,裝著的靈魂不是原來的,幼年有什麼深仇血恨欺騙與背叛,那瘋子原主他娘所作所為,跟他哪有半點關係!
他才多大歲數,幹嘛自不量力還跟尊上比,比不上是正常的,真若沒幾年就比得上了,當初這貨他還看得上嗎!
換言之,如今是覺醒了無比強大的血脈,修為一步登天,從此青雲直上,完全擺脫了廢物名。地府蒸蒸日上,勢不可擋,手下太給力,他這個府主當得夠輕鬆逍遙。
心情豁然開朗,心結被解開,渾身輕鬆了百倍不止。
齊木雙目生輝,摟住淵落的脖子,吻了下他的下唇。
“尊上,我最愛你了!完全想通了,我真是犯糊塗,先前是腦抽了才那樣。”
渾身髒兮兮的,臉也是。
淵落直皺眉,推開他:“這種話也只有你沒臉沒皮,隨口就能說。”
“真心的!我怎麼忍心讓你孤獨終老。尊上,我好想去洗澡,有什麼好地方,我們去洗鴛鴦浴吧。還是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