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倏然幻滅。
她大吃一驚,意動勁收想一躍而起。
慢了一剎那,無窮強韌的勁道,已扣住她的右上臂向前推送,身軀順勢前衝,噗一聲頭頂撞中海碗粗的桂樹幹,枝葉搖搖。
太快太意外,她無法如意地控制身軀,好在是用坐勢撲出的,衝擊的勁道不至於太猛烈,但也撞得眼冒金星,腦門如受巨錘撞擊。
一隻大手壓在她的背心上,把她壓得牢牢地,高聳的酥胸貼樹幹壓車,她的雙手似乎要將樹抱住或者撐拒,狀極狼狽。
一連四記不輕不重的劈掌,分別劈在她的左右頸根上,雙臂一麻,失去反抗的力道,被壓牢在樹幹上,四掌卸除了她最後的反抗力道。
壓在背心上的巨掌,力道大得驚人,像是壓上了一座山,呼吸也有了喘不過氣的困難。
“呃……呢呢……”
挨一掌她叫一聲,丘星河讓她吃足了苦頭。
“真想廢了你,”丘星河放掉她,跳出丈外恨恨地說:“免得你助紂為虐枉殺多少無辜,無儔秀土為禍不至於更烈,你給我牢牢地記住,下次絕不饒你。”
姜秋華狼狽地爬起,冒著怒焰的大眼睛似乎比平時大了一倍,如果不是她的面龐,出現扭曲性的痙攣破壞了美感,一定比平時更為動人,更為俏麗。
四劈掌她禁受得起,而且丘星河也無意傷害她,下手有分寸,所以她很快地便恢復了元氣。
“你真死不了呀?”她憤怒地拔出劍:“你還沒問我是否肯饒你呢!我不相信你死不了。”
聲落劍發,衝進劍發狠招飛虹戲日,鋒尖前黑氣暴漲,五彩
光華耀目生花,以雷霆萬鉤的聲勢強攻猛壓,志在必得。
丘星河搖頭苦笑一聲、迅速地拔劍疾封,在幾乎不可能的剎那間拔劍封招,拿捏得恰到好處。
在這種近距離,在姜秋華這種閃電似的速度驟然攻擊下,按理丘星河除了趕快躲閃逸走之外,絕不可能獲得拔劍封架的機會。
錚一聲暴震,火星飛濺中,姜秋華斜震出丈外,徹骨的森森劍氣向四面八方湧散。
丘星河也變換了方位,再次搖頭苦笑。
不管姜秋華如何無情地對待他。他依然無法硬下心腸加以無情地報復反擊。
一聲怒叱,姜秋華再次揮劍撲上了。
面對一個被激怒得發瘋的女人,的確是一種令人難忘的可怖經驗。
姜秋華就是這種女人、劍上風雷爆發全力進攻,絕招如長江大河滾滾而出,加上以神意馭使的另一種神奇為道加人相轉,威力增加數倍。
這另一種力道的確神奇得不可思議,似乎有無數力源構成一張巨網,在一陣陣潛力所催動下收縮,網內寒流徹骨,無形的勁流將人束縛在網內。
寒流與溫差大的氣流匯合,便化為淡淡的流動雲霧,撼動人的五官感覺,可以令人在片刻間成為驚恐過度的痴呆患者。
一個外行或者膽小的人,勢必被這種不可思議的異象所驚嚇,要不意識麻木任由宰割,要不精神崩潰如痴似呆難以復元。
丘星河受到兩種可怕的壓力攻擊,攻擊的聲勢空前猛烈可怕極了,每一擊都有如排山倒海,每一擊皆猛似雷霆。
但他承受得了這種可怕的壓力,心神凝聚如一,天崩地裂也撼動不了他的無神。
他的體外,由一種神奇的力場所包圍、吸收、排斥、融合種種力量交替執行,把對方另一種力源,一一化解或消融。
他的劍守得有如銅牆鐵壁,任由對方劍上的雷電綿綿進攻,快速如電火流光的移位身法,也躲過了對方不少連續暴發的致命絕招。
主攻的攻勢綿綿不絕,主守的抱元守一以應萬變。
好一場空前絕後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