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青老先生卻說,對方並不是帶藝入學,而是實實在在學丹青才半年,那這天賦可就驚人了。
書畫是藝術,需要靈性,講究天賦,靠苦練不可能成為大師。
好苗子!
眾人看向桑桑的目光火熱起來,不過很快又變成惋惜。再好的苗子,那也是別人的了,他們可不敢跟青老先生搶人。
言老先生可沒這個顧忌,當即摸了摸無須的下巴,給桑桑出了一個新考題——畫一幅工筆花鳥,主題不限。
桑桑跟評委席之間是隔音的,自然不知道對方在討論她什麼,本來考卷已經上交,卻突然新下發一個任務,心裡覺得奇怪,但還是拿起紙筆開始構思。
她給天帝畫治癒花牌時,用的就是工筆花鳥,此時時間急迫,便沒有深思,直接默畫了一幅以前的作品。
“老言,人你可以教,但師徒名分就免了。她,我已經看中了。”青老先生仍然拿著那幅行書比劃。
“算了吧,你最擅長的山水對女孩子來說太吃力了,不如我的花鳥秀雅,心畫你繼續教,別的她還是跟我學比較好。”言老先生信心十足。
“誰說女子畫不好山水,你看看這行書就能知道,這孩子心裡氣魄大著呢。古老的王體顏體蘇體,近古的夏體孟體,她倒是想集百家之長……”
“我看看,嚯!還真不簡單,她從哪找來這麼多好字帖,古體字我那兒都只有幾張,她倒比我還齊全……”
白描跟小鑫手牽著手,咬耳朵說悄悄話。
“你的主人好厲害,青老師跟言老師是我們這裡最好的兩個老師了,都想收你主人做徒弟呢。”
“那是當然,我主人最厲害了。”
桑桑畫了一幅簡單的《乳燕投林》,鳥是新燕,林是竹林。這樣的組合,在書畫界很常見,丹青入門時幾乎人人都畫過。但越是如此常見越是難以畫出新意,也越容易看出深淺。
“暮色將至,燕雀歸巢,該回家了……哎呀,這學生是迫不及待想入我門下,老青,你輸了。”言老先生拿著桑桑的新作哈哈大笑。
“不好意思,雖是你出的題,但她這畫是要送給我的。”青老先生笑著奪過畫作,朝桑桑招了招手。
“我不信!”言老先生開啟通話,搶著跟走近的桑桑問:“紅葉同學,你說,這幅畫是送給誰的?”
桑桑抿了抿唇,笑起來,朝青老先生彎腰:“青老師。”
青老先生抬手虛扶,斜著眼瞟了眼言老先生,目中有著挪揄,以及微微的得意。
言老先生張了張嘴,猛地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老言這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請老先生笑著搖頭。
桑桑升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言老先生的離開並沒有多大關係。
接下來青老先生指點了一下桑桑作品中的弊病,點醒她在心畫上的某些誤區,然後兩人確認師徒關係。安排班級以及資料登記都有小鑫處理,桑桑所要做的,除了跟青老先生學習外,就是和新同學打交道。
青老先生在丹青學院身份特殊,雖然脾氣很好,只有有人詢問,他都會認真指點,但真正成為他弟子的人卻少之又少,起碼桑桑這一屆,她是唯一的一個,讓人眼紅嫉妒。
好在能成為丹青學院學生的人,都醉心藝術,就算嫉妒也表現得淡淡的很有風度,見過桑桑的畫,確認她有高於常人的實力和天賦,心裡也就服了,像打壓排斥之類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倒是因著桑桑這張美麗的臉,常常有男同學獻殷勤。
言老先生雖然在考核當場拂袖離開,但幾天之後,在桑桑跟青老先生學習時,他又蹭進來,以桑桑的師長自居,指點桑桑的工筆畫,青老先生也樂見其成。
只是兩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