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白澤連他這一點都是很討厭的。
“好吧……既然是那隻鬼的好意……”
白澤嘟囔了幾句,由於他的腦子還是有些昏昏沉沉,所以也沒有注意粥裡面還有一些未化開的褐色小藥片——一口下去後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好苦。
白澤含著一口苦的要死的粥覺得吞下去也不對吐出來也不對,他已經嚐出來這裡面是放了元胡——就算這玩意兒是止痛片但還是苦,口腔裡本來還有酒氣,現在完全被那種中藥的味道給填滿了。
白澤臉色變了變才選擇繼續把那口粥嚥了下去,然後頗為無語的嘆了一口氣。
“直接把止痛片給我我也是會吃的啊……這種善意幹嘛要隱藏這麼深——這麼一想真是悶騷到了噁心的地步。”
他做出厭惡的表情,一邊開啟電視一邊把那碗粥給喝了個一乾二淨。
一直以來白澤都是關照別人的角色,在和女孩子約會的時候他會體貼的幫她們拎包打傘豪邁付款,在和病人相處的時候他會注意他們身體上的細微變化然後改良別人的藥方,每次和鳳凰他們見面他也會告訴他們避免高血壓和冠心病之類的方法,甚至是陌生人在陷入困難後他也會願意去幫一幫忙。
白澤的本性裡有著善的一面,正如麒麟所說“除去好美色之外白澤絕對算得上是個好人”。
而這個好人生平第一次被一隻鬼給照顧了,心情有些許的微妙。
好吧……感覺有那麼一些些的感動。
白澤在心裡這麼承認了一句,然後馬上又皺著眉自言自語了一句“好惡心”。然而那從胃裡傳來的微微的暖意又如同羽毛一樣在他的心上騷動——癢癢的讓他有些不舒服。
白澤掀起自己的劉海,露出額頭上的那隻眼睛吹了吹風,然後換了一個臺。
結果一換臺就看到了鬼燈那個傢伙前些天開的一場記者會。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閻魔王旁邊,明明比對方矮了一大截卻散發著不可忽視的氣場——這導致接下來的記者問答完全變成了鬼燈一個人的專場。
“請您說說對地獄引進長鼻象的感想。”
“很可愛。”
“面對歐洲地獄報紙上寫的‘日本地獄改革只是治標不治本’您如何看待?”
“打到他們把報紙重寫一份為止。”
“近日天/朝崑崙山據說發現了幾十萬年前的自然冰窟——天/朝有關部門邀請您去參觀,您對此的意見呢?”
“崑崙我很早之前就去過——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近期沒有再度拜訪的打算。”
“請問您對自己被評選為‘地獄最受歡迎男性’有何感想?”
“我的要求很簡單,”鬼燈看著螢幕,說的波瀾不驚,“不怕昆蟲喜歡小動物的女性是我欣賞的型別,但是前提是她們能夠喝下我做的腦髓味增湯。”
白澤在不知不覺之中就把這個索然無味的見面會看完了,不僅看完了他還在心裡默默地肯定了自己也是個不討厭昆蟲喜歡小動物的傢伙……雖然腦髓味增湯那玩意兒太噁心了他估計喝不下去——但是應該……也沒幾個女孩子能喝下去吧?
白澤這麼想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才驚覺自己思想的問題所在——他幹嘛要把自己往鬼燈喜歡的女性身上套!他有不是女的幹嘛要去一項一項來稽核自己!
白澤一張臉又是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後好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似的“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可可可可能!!!
*
“歡迎惠顧!一共是3000円!”
穿著書店工作服的便宜神明這麼對白澤露出了微笑,然後雙手把書奉上。
穿著白大褂的白澤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