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著什麼?
手機突然震動,湛明嬋接過電話,“曾警官?”
“你在哪裡呢?”
“哦……我……”
“醫生說,大強就算是醒過來,可能也會留下後遺症。”
“抱歉……”
“所以我想,蝶媽媽出手就死人,但是這次她沒有傷害小錢,對大強也沒有判死,這背後必然有個因果聯絡。我上次跟你講,大強經手過成燦的案子,我打聽了一下,當時他很年輕,剛分過來,只是負責採集、分類、匯總證人們的證詞。可是我覺得這種級別的工作,又能造多大的孽?讓蝶媽媽恨透呢?於是回去後我就決定再翻翻成燦的自殺案。”曾警官的思維卻很跳躍,“但是我想說,已經晚了。”
“什麼意思?”
“要這個案子的時候就費勁,推說不能看,動了老子我一堆的哥們關係,好不容易同意調檔了,結果我一翻開來,這幫孫子的。”曾警官的聲音忽然又平靜起來,“現在我手頭的這份當年案卷,其中大部分的材料,都被銷燬了。”他以一種極其平靜的口吻,說道。
“毀了?毀了什麼?”
“我能確定不見了的,”曾警官說,“一個是所有的證人證詞;一個可能是一份嫌疑人檔案,因為當時收集的嫌疑人檔案都是編碼的。我看了,一號三號都在,唯獨少了二號,沒了個乾乾淨淨。”
》 湛明嬋放下手機,忽然覺得自己走不動路了。兩條腿如同灌鉛一樣沉甸甸的。她走廊的長椅上坐了好久,不願意起來,不願意邁腿走路,因為那路太難走了。她彷彿瞬間失去了很多勇氣和希望。等她再一次看手機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不能不回去了。
她麻木地走出醫院,邊走邊想這案子裡到底牽扯了多少人?多少勢力和家族?又掩藏了多少的黑暗呢?
我真的行嗎?在眾多勢力的包圍下,哪怕親人都反目,我也能撥開這重重的迷霧嗎?
簡畫蝶,你是復仇?還是申冤?是為你自己?是為你的女兒成燦?還是為了你們母女倆相依為命卻充滿希望的十八年?
她走出醫院的大門,空曠無人。
幽暗的路燈,僻靜的馬路。
一輛黑車低調地停在停車區。
湛明嬋看到這輛車,怔了,但躊躇了片刻,還是乖乖上去了。心裡微微有點愧疚——她以為父親早就開車回去了呢。沒想到等了兩個多小時。
不過,往常湛修慈會在女兒上車後立刻啟動車子——他素來珍惜時間,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立刻擰動鑰匙,而是輕輕道:“沒去跟葉姍的醫生交流一下嗎?”
“什麼?”
車內後視鏡中,湛修慈又一次冷笑了,“你怎麼做事從來都不知道去抓住重點?去找該找的人?問該問的問題?”重重一嘆,“醫生說,葉姍需要進一步留院觀察。”
“為什麼?”
“因為醫院懷疑她的腦子裡可能生了瘤子。”湛修慈說。
作者有話要說:說一下,其實某個很重要的真相,上一章已經露臉了。基本上找到那個關鍵,就知道最大的謎底了。
☆、第十章 固執
第一時間,湛明嬋沒反應過來,“瘤子?什麼瘤子?她的腦子裡怎麼會長瘤子?”
湛修慈諷刺地笑了,“我懷疑你的腦子裡最有可能長了瘤子,或者我現在就該帶你去檢查一下。”
湛明嬋眨眨眼,終於消化了這個資訊,頓時無比震驚,“葉姍……她腦子裡長瘤子了?惡性的還是良性的?會有生命危險嗎?”
湛修慈似笑非笑根本就不答,湛明嬋心中黯然,過了會兒,此才喃喃道:“她這樣年輕,怎麼會呢?看她家裡條件不是很好的,如果確診了,可怎麼辦。”
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