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奔赴不遠處地達米爾牧場。安置倖存的道貝特人。
如今北疆無戰事。軍事重鎮蹈海天關也只處在尋常地戰備狀態,甚至幾道關門開啟。南來北往的行商絡繹不絕。
杜塵走在街上,打量著隨處可見地火焰長劍標記,心中冷笑不已。這座蹈海天關是由西格魯軍團常年駐守,可以說,這裡就是安傑斯的老巢了,甚至比帝都的聖凱因莊園還要重要的老巢。想到安傑斯的模樣,杜塵心裡暗恨,要不是蹈海天關是帝國北疆重鎮,關係到蘭寧北方平民的平安,他真想給安傑斯的老巢放上一把火!
不過杜塵就算沒有放火,他也懶得去跟西格魯軍團地將領們打招呼——這幫孫子跟安傑斯一個德行!所以杜塵此刻換下了自己地伯爵領主服飾,只穿上了一件以前的勳爵長袍。
正走著,杜塵在元神生成之後格外靈敏地耳朵聽到了一陣紛紛擾擾的議論聲,“該死的賤民!”
“臭死了,我們快離開!”
“太可憐了,誰幫幫他啊!”
“你看他地樣子……唉,你想幫他自己去,別拉上我!”
有做善事的機會了!嘿!杜塵趕忙循聲望去,之間前面的街口拐角處圍攏著十幾個人,好像在看什麼熱鬧。“剔骨,你抱著小貝貝先去牧場!”杜塵進走幾步趕了過去,擠進了人群。
“麻煩讓一讓!”人群圍得很死,杜塵皺著眉頭撥開了幾個人。
“嘿,你幹什麼!?你太粗魯了,我可男爵的夫人,子爵大人的女兒!”一個擋住路卻不救人,而是看熱鬧的貴族夫人狠狠瞪了杜塵一眼,不過她一看杜塵也是勳爵打扮,便'哼'了一聲,憤恨,但沒有多說話。
牆角下倒著一個乞丐,頭髮花白蓬亂,看不清容貌,不過他好像是病了,又好像是受了傷,蜷縮地靠著牆角趴著,身子不住地顫抖,還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微弱的呻吟。看上去煞是可憐。周圍的貴族們對這副情形不屑一顧,有的還哈哈一笑,大搖大擺地走過。而有些好心的平民想要上前幫忙,但乞丐的樣子去讓他們止步了。
“嘔~~”乞丐身子一顫,吐出了一灘汙穢,圍觀的人趕忙捂起了鼻子,皺眉離開。而乞丐衣衫髒破,身邊一片狼藉的樣子,證明他已經嘔吐過很多次了。
杜塵也沒廢話,撥開圍觀的人群上前蹲在了乞丐的身邊,暗運蓮花內勁扶起了他,打眼一看,這乞丐一臉的黑灰,只有嘴角還殘留著一些汙穢之物,而年紀則有六七十歲了。
“老伯,能聽到我說話嗎?”杜塵問了幾聲,見他沒有反應,輕輕俯身將他背了起來,然後皺眉道:“還看什麼看?快告訴我,最近的旅館和祭祀所在哪裡!?”
“哎,看你也是一個小貴族的打扮,竟然做這等下賤的事情,真給我們貴族丟人!”說風涼話的貴族夫人在杜塵冷冰冰的眼神下梗著脖子盯著他。
“告訴我,旅館和祭祀所在哪裡!?聽到沒有!?”救人要緊,杜塵懶得搭理這種貴族夫人,他又大聲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老六地聖光已經灌注到乞丐的身體裡了。可他還沒有好轉的跡象,這讓杜塵有幾分焦急了。
有個奴隸打扮的人小聲道:“東街向右拐的第三間房子就是!”
“哼,看腰帶上的標記,你是蘇里根家的奴隸吧?”那說風涼話的貴族夫人撇嘴冷笑,“你的主人可是一位男爵,你給這種給貴族丟臉的人指路,不怕你地主人教訓你麼?”
她的指責毫無道理,可是貴族對待努力是不需要講理地?而且明白人都聽出來了,她是在指桑罵槐,藉著罵奴隸的引子來嘲諷杜塵——因為杜塵剛才地眼神。讓她非常的不爽!
不過奴隸卻是不敢再多說話了,低著頭訕訕地退開。
“你做的很好。這是獎賞給你的!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