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過後，姜雲睜開眼，搖了搖頭。他似乎已經明白了所有，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明白。拿過玉簡，姜雲又開始從頭至尾看了起來。這一次，不是囫圇吞棗地看。而是弄明白了所有道理，才繼續往下看。
又是40年後，姜雲長舒一口氣。現在姜雲可以說弄明白了四類陣法所有的變化，不管是誰，只要擺出玉簡中所介紹的任何一種基本陣法，姜雲就可在瞬間指出攻破陣法的方法。第一層境界，姜雲基本達到。這個速度，甚至比沖虛領悟第一層的速度都要快得多。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沖虛當年沒有姜雲現在的條件，這一千多玉簡可是沖虛畢生的精華所在。前人鋪好了路，後人自然就可以走近道。
可以去衝擊第二層境界了嗎？當然不，姜雲記得沖虛所言。自以為已經達到了第一層境界，其實，還遠沒有成功。所有的煉器師，在自認為已經充分理解了陣法基礎後，就急不可耐地去衝擊第二層境界。殊不知，他們所理解的第一層境界，或許是錯的，甚至錯得離譜。這樣造成了這個世界煉器師的等級都不高，最高的也不過沖虛這個第七層。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以至於後來，越走越錯，越走越遠，根本不可能達到煉器的最終高度。
“或許，我現在所理解的第一層境界，也是錯的。”
姜雲再次拿起玉簡，又從頭開始研究。
百年時間，轉瞬而過。姜雲已經把所有的基礎陣法進行了詳細的推演，每一種陣法都推演到了極致。任何一種陣法每一個微小的變化，姜雲都已經瞭然於胸。甚至，姜雲閉上眼睛，就有萬千的陣法浮現在眼前。甚至姜雲舉手投足之間，都可以自創無數種基本陣法。這個數量，已經遠遠超出了玉簡中所介紹的數千種基本陣法了。
“現在開始領悟第二層境界。”姜雲很興奮，他已經走出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而這條路，姜雲相信自己走得將比別人的更加筆直，更加正確，它的終點，將是煉器師的終極。
第二層境界，其實很簡單。就是不斷地用靈石組成各類陣型，不能出錯。就如圍棋中你知道了定式，那也得經過實戰檢驗才行。
就在姜雲佈下第一個陣法準備檢驗的時候，他腦中再次想起了沖虛說的話，“當你自以為已經達到了第一層境界的時候，其實你還遠沒有成功。”
姜雲猶豫道：“難道，我確實還沒有真正領悟第一層境界？”
第325章 陣法之道
姜雲心念一動，不顧焦急的敖丙，再次回到陣內。將仙力注入玉簡之中，開始瀏覽第二個玉簡。
“為師這一生，最悔的事，不是被佛道兩家玩弄於鼓掌之中，而是對陣法的領悟太急於求成，以為更快的晉級才是王道。在我達到第七層之後，始終無法再往前一步，我就知道，其中肯定出了問題。這許多年，我一直在沉思，毛病究竟出在哪兒？這個世界，對於陣法，我已經可以說開創了另一番天地，其他陣法師最多能達到第六層，數量也不超單手之數。而我早已經站在了頂端。但我總覺得，第七層之上，應該還有第八層，甚至第九層。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我目前的困境呢？”
“基礎，不錯，就是基礎。這是我得到的唯一的答案。有天分的陣法師，不過數百年的時間就可達到第一層。但我想要給你說的是，在第一層待的時間越久，對陣法基礎領悟得越深，你今後的成就也越大。所以，不要貪多求快。你就算認為自己已經完全領悟了陣法的要義，也不要急於晉級，切記切記。為師用僅存的一些材料給了你300年的時間，不是讓你一出陣就達到三層四層的高度，為師希望，我看到的徒兒，最多是一個二級陣法師。那時，為師會感到欣慰的。”
姜雲點點頭，沖虛說的沒錯，萬丈高樓平地起，決定你高度的，絕對是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