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去許可局揭發我。”
“哪敢挑釁你,不敢不敢!”
晁亮不是霸道的性格,過去畢竟有過許多年的女友戀愛經驗,很容易便能察覺出來桑杞並非真心威脅他,只是給自己一個分享的臺階下罷了。
女孩子而已,讓她一下不等於殺頭。更何況,自己還有求於人家呢。
“走吧,一趟地鐵坐到頭還挺無聊的,上地鐵說唄。”
當和強尼在一起時,晁亮似乎總是很沉默,他有許多疑問,強尼也確實是個答疑解惑絕佳的人選,晁亮更是已經將他視作在這裡唯二可以信任的人。
可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常常無法對強尼問出更多的細節,也許是因為要從頭追溯自己如何稀裡糊塗從“老家”來到這裡過於麻煩,也許是因為害怕告訴強尼之後,強尼對別人口無遮攔將自己的事情並非本意地全部洩露出去?
晁亮那些無邊無際的問題,只有在面對桑杞時,才敢毫無負擔地脫口而出。
桑杞的反應令晁亮覺得平和又舒適,稀鬆平常的態度常常讓他忘記自己是一個異類。
他們在一起時,就像兩個被各自世界遺落的人,在宇宙的某個無人問津的角落暢快地交談。
問問她,你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的,她也鮮少大驚小怪於晁亮與她和而不同的世界觀,是真正的世界觀,對自己世界的觀察。
他們默契地走在路上,這樣的散步在過去一週裡,即使不是週四也時常發生。
“社會屬性許可局是警察局嗎?”
“不是,比警察局更權威。警察也是要繳銷屬性的。”
“那許可局會抓犯人嗎?”
“不會,許可局不會介入任何社會上發生的事情。他們是中立的。”
“有多中立?”
“就算世界大戰也不會插手。”
“你們也有過世界大戰嗎?”
“很多年前有過兩次。”
“臥槽!我老家那裡也是兩次!好神奇!原來不同世界的演變是很相似的!”
“是嗎?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世界大戰那時,打來打去到底是在爭些什麼,歷史書上有講,但我看不進去,也不理解。”
桑杞說到自己不理解時,低頭踢了踢石子。
“我老家的話,肯定是為了國家和政權利益嘛。但你們我就不知道了,也沒有國家之分啊。可能地區之間的利益吧……”
“害,有什麼利益不利益的。統治來統治去,就算是最高階別的領導機關,也是在許可局之下的。就算我們打翻天,許可局也是隔岸觀火。不懂。”
“你們沒有人想過挑戰屬性許可局嗎?”
晁亮幾乎是漫不經心地問出這樣一句話,好像是一個再理所當然不過的選項,卻讓桑杞露出了認識晁亮以來最錯愕的表情。
比晁亮告訴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更錯愕。
“你在說什麼!?”
話音剛落,突然一個騎著滑板車的七八歲的小男孩,風馳電掣般從他們身後急速衝了上來。兩人絲毫沒做反應,那滑板車已經猛地碾上了桑杞的腳後跟。
滑板車怦然倒地前,那小男孩已經一個側身跳下了車,自以為十分帥氣地落在了地面上。
“嘶——”
桑杞感到身體猛地一晃,頓時差點失去平衡向後仰去,突然一隻手穩穩地抓住她的胳膊,幫差點栽下去的她找回了自己的平衡。
只是腳踝上一陣刺痛。一道鮮豔的血痕頃刻間便出現在她腳踝後,留下一道不算淺的傷口。
那小孩罵罵咧咧地撿起自己的滑板車,撞傷了人一句道歉都沒有就算了,甚至嘴裡不乾不淨的,好像還嫌桑杞傷得不夠深不夠洩憤的樣子,一臉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