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新娘子”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宋長玉說:“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就是你的新郎倌呀,還不快幫你的新郎倌寬衣!”說著,伸手把“新娘子”的鼻頭輕輕擰了擰。“新娘子”躲了一下,說:“人家害怕嘛!”“害怕什麼?”“害怕那個。”“那個是什麼?”“那個就是那個。”宋長玉說:“你裝得還怪像呢,不要再裝了,再裝新郎倌就走了,不要你了,讓你守空房。跟我說實話,你的害羞的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你要是說實話,我給你小費。” “新娘子”的頭馬上抬起來了,問:“你給多少?”“你想要多少?”“我想要五十。”“我給你一百,行了吧!” “新娘子”頓時態度大變,一下子把宋長玉摟住了,說:“你真是我的老公,好老公!”宋長玉說:“看看,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了吧!我一猜你就是假新娘子,果然讓我猜準了。”雲一番雨一番之後,宋長玉又問:“你為什麼要裝樣子呢?”按摩女說:“這都是老闆的主意,老闆說,這樣可以吸引回頭客。”宋長玉說:“這回完了,你露出了真面目,回頭客就不回頭了。”按摩女開始撒嬌,抱住宋長玉的胳膊說:“你還來嘛,想著小妹嘛!”
有了以上這些經歷,宋長玉覺得自己成熟多了,還有了一定的風度。是女人讓他成熟起來,使他獲得了自信,並增長了作為一個男子的翩翩風度。而他只所以贏得了一些女人,關鍵在於他有了一定的經濟實力,說白了,就是因為他有了錢。倘他還是一個農民輪換工,一月只掙可憐的那麼一點錢,商小亮是不會看好他的,更不會向他獻身。別看商小亮現在說得這麼好聽,還說早就看出他一定會有出息,他要是不送給商小亮那三千塊錢,商小亮也不會答理他。錢是什麼?錢是鑰匙,是開啟女人的鑰匙。有了這把萬能鑰匙,女人是不難開啟的。不管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可能被開啟。要是沒有錢,他就不會到洗浴城和歌舞廳那樣的場所去,這叫手裡沒把米,喚雞也不來。由商小亮推及唐麗華,唐麗華也是女人,也是塵世中的女人,也靠錢維持日常生活,他相信唐麗華也喜歡錢。宋長玉打聽過,礦務局總醫院的醫療水平有限,上門求診的病員不是很多。總醫院是為各煤礦服務的,各煤礦的重傷員拉到總醫院治療之後,總是不好好付錢。總醫院向礦務局要錢,礦務局也沒錢,讓總醫院自己想辦法。礦務局給總醫院開了藥方,讓總醫院開啟大門,面向社會,面向市場,向社會要病員,向市場要效益。藥方好開,抓藥就難了。你就說向社會要病員吧,社會上又沒有流行瘟疫,哪有多少病員可要!鍋裡的飯少,舀到勺子裡的飯也不會多。像唐麗華這樣的副科級幹部,一個月的工資也就是三四百塊錢,一年下來也不會超過五千塊錢。這樣少的工資,總醫院也不能按時發,三月份該領的工資,五月份才領到。唐麗華的丈夫在礦務局當團委書記是不錯,但團裡的書記跟黨裡的書記差遠了,團委要權沒權,要錢沒錢,沒什麼油水可撈。就算元金年的工資比唐麗華略高點,也不會高到哪裡去。他們還有了一個孩子,現在的大人都是寧屈自己,不屈孩子,養一個孩子是很費錢的。不論從哪方面看,唐麗華都不是一個富裕的人。而他宋長玉,不說有多富吧,他牙縫裡漏一點,恐怕比唐麗華一個月的工資還多。他手指頭縫裡漏一點兒呢,恐怕要超過唐麗華一年的工資總和。雖然都是吃煤礦這碗飯,但性質有著極大的不同。他的飯是自己的,碗是自己的,鍋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