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拿著她的包,站在洗手間外,這才接到了季承淵的電話,待顧顏涼出來後,陳燕上前道:“顧總,剛才有電話找你,一直打我就接了。”
顧顏涼想到包廂裡那個難伺候的億禾總裁,擰了擰眉,心想再急的事情也要等億禾鬆口之後再說。
再折回包廂,季勒言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裡全然的興味,舉動已經失去了耐性。
他端著酒杯,杯子此刻就抵在她的下巴,也不送進她的嘴裡,她就這麼被他欺壓在沙發的邊角處,說是欺壓,卻又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從頭到尾碰過她的也不過是他手裡的酒杯。
就像此刻,他的酒杯輕輕摩挲著她嬌俏的下巴,“像顧總這麼年輕漂亮,酒量又好的女人,真是難得。”
他用語言和行動非禮著她,可偏偏沒有摸過她,碰過她。
她喝了幾杯,瞪大眸子看著逼迫著她的男人,她神經緊繃著,是不敢再喝了,她甚至有些後悔直接和這個男人打交道。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陰冷的毒蛇盯上,毒蛇不進攻也不撤退,卻還是讓你覺得入了局沒法脫身。
“季總當真是謬讚了,我明明已經喝不下去了。”
季勒言卻是笑了,笑聲低沉悅耳,“酒可是個好東西,聽說美容養顏。我想跟顧總來玩個遊戲。”說話間他貼近她,唇就靠在她的耳邊,顧顏涼完全僵住了,唯恐一動就擦上他的唇。
男人卻依舊輕笑,用低低的腔調調戲著顧顏涼,“你是我見過最漂亮最有膽量的女人。如果喝酒美容的話,我倒是真想看看比你更漂亮的女人……”
他頓了頓,眼尾掃過去就能看到女人緋紅的臉頰,“或者,你坦白是不是找人查我了?”
☆、58 這男人手段太多!
要說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查他,他也沒動過查女人底細的心思,因為一來他相信沒有他降伏不了的女人,也沒有女人敢動他的歪心思。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不相信她沒查過他。
顧顏涼看著這樣的季勒言,攥著酒杯的手已然冒出了汗。
她有些怕這樣的季勒言,男人眼裡有著控制慾的綠光,周身的氣息也在宣示著,他這樣的男人,野心大,手段多……
低頭就能看到推在胸前的酒,她心裡一驚,要是任由這個男人,下一步怕是要悉數將酒倒進她衣服裡了。
可她已經喝到臨界點,這酒再喝下去她可就要醉了。
她可以在這杯酒之前將自己保持的像是一個一點沒醉的人,可是這一杯再下去,她一定是要完蛋的。
哪怕就這一杯,她的理智就一定繃不住,她對自己的酒量如此的清楚,所以才會這麼牴觸男人手裡的這杯酒。
兩個人就這麼像是對峙,可她知道自己不是男人的對手。
季勒言已經不像剛才,此刻又像是耐心十足,此刻倒是跟她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同樣是色胚,同樣是調戲,有的人就矮醜富,猴急亂抓,而季勒言卻是有心計的高富帥,步步為營。
季勒言的手指骨節分明,此刻輕撫著杯子,輕輕搭住,慢慢的推了過去,眼裡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顧顏涼強迫自己溢著絲絲微笑,她知道如果自己的腰身再軟一點,就會像夜場的交際花。再硬氣一點,又會讓男人覺得這個女人給臉不要臉……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這等交際應酬的本事,即不輕浮,又不清高。果然,時勢造就人才!
她求人辦事,自然不敢說找人查過他。
“酒美容這事兒,我想季總也看到了,我晚上喝了那麼多也沒見得更漂亮,倒是讓季總失望了。”
她的話很輕,聲音軟軟的,眼角眉梢的魅意在豪包的光線下,更是明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