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便穿著一條絲綢的睡裙,長度剛到膝蓋。V形領,露出胸口一小片雪白的面板。胳膊和小腿也露在外頭。
顧躍平因為忤逆股東們的決議一意孤行保下顧傾心,令顧家在董事局的信譽蕩然無存,和父親關係已僵至冰點的母親,秦文英不得已只得親自出面,去遊說當年因和外公一家關係甚篤而入股的那幾位股東,以保住顧家那岌岌可危的威信度。
想來真是可笑,這一切等於說是整個顧家、包括她顧顏凉,最近都在為顧傾心的一念之差承擔責任。甚至必須為此賠上不少代價。
她走進臥室隔間的書房裡,開啟了膝上型電腦,認真的看起了顧氏集團的資料,看到不懂之處她先做了標註,偶爾也會去網上搜尋資料。
不知何時,季承淵已經站在了書房的門口,看著電腦前的女人神色專注投入的摸樣,臉上的微笑極其的溫潤。
顧顏凉坐在椅子裡,朝他笑了笑,笑容明媚卻帶著絲絲的憔悴,“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不吱一聲……”
“看到你如此專注認真的摸樣實在不忍心打擾你。”
季承淵說著話已經踱步走到了她的身邊,顧顏凉抬眸看看走近的男人,又看看自己沒有關掉的電腦螢幕上赫然的報道,手不由自主的就伸向了無線滑鼠……
她纖細素白的手剛放到滑鼠上還沒來得及移動,就聽到季承淵低沉的說道:“不用關了,新聞我早就看到了。”
顧顏凉聞言,驀的抬頭看向精神奕奕的男人。她一雙澄澈的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他像是運籌帷幄的將相之才,相較之下她便顯得那麼的後知後覺,只是他為什麼不告訴她?
季承淵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一副無奈的樣子看著她。顧顏凉不由的面色一紅,她原本要關掉新聞頁面的心思,瞬間就被這個男人識破了……
這個男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顧顏凉還是十分謹慎的思量了片刻,才柔聲說道:“對不起。”
她說完便仔細觀察起男人的反應,看起來似乎是並沒有怒意,但是她希望他能回答隻言片語,可是男人只是沉默的接受了她的道歉,傾過身便按住了顏凉的手,她的手掌下便是滑鼠。
他替她關了頁面,霎時,關於季承淵和顧傾心的照片閃出了兩個人的視線。
“我們都是領了結婚證的人了,我以為你不會相信記者這些捕風捉影的報道。看來——我那天解釋的不夠清楚。”季承淵無奈的笑了笑,“因為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我才沒讓Ron杜絕這些報道,畢竟那張照片上的我並不真切。如果我大動干戈,反而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是我無意點開的,我明白……”
季承淵笑的一如既往的溫潤,但是他心裡知道,他的顏凉雖然心裡明白,但實際上還是很在乎,因為這跟她的成長環境、跟她的經歷有關聯,人際關係是讓她沒有安全感的東西,尤其是婚姻中的夫妻關係。
他笑著伸出一隻胳膊攬住了她的肩膀,因為他是俯著身體的姿態,所以兩個人的鼻尖若有似無的貼著,連他的唇也似不經意的摩擦著她的臉頰,“……為表歉意,你應該補償我。今早的時間是不是該心無旁騖的好好陪陪我?”
對於男人的邀約訊號,她並不是傻子,她懂。
她並沒有答話,只是眼中,浮現著淺淺的笑意。那深邃的眼裡映著晨光,笑意就像是清淺的湖水,緩緩盪漾開,盪漾到季承淵的心底。
季承淵的眼睛頓時變得幽沉又逼人。他薄唇抿著,只是勾了勾嘴角,明明是最普通的一個笑容,卻令顧顏凉看的心慌意亂。
“衣服脫掉。”他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那嗓音低沉又滿是蠱惑。
顧顏凉像是被施了咒一般,她看著他的眼睛,而他那雙犀利的眸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