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舉動並不顯痞子氣,而是優雅的很,只因他是季勒言!
顏涼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親暱嗎?貌似沒有夫妻之間的那種感覺,她總覺得自己的思想裡有兩種意識在激烈的撞擊。
但她失憶了,乖順無比,她觸目可及的地方沒有網路,沒有電視,甚至連一份報紙都沒有,他說這是為了她靜養。
季勒言開口說話了,語調輕緩上揚,是詢問,也是陳述:“不喜歡我吸菸?”
“……”顏涼自然不喜歡,但他模糊了主語,她不是不喜歡季勒言本人吸菸,是任何人在她面前吸菸,她都不喜,但她不糾正了,她實在是沒心力搭理他。
“不喜歡為什麼不早點說?”他挑起唇角,語氣輕漫,是反問,也是輕嘆:“你不說,我又怎麼去戒菸?”
拿什麼名頭去戒菸?
她的不喜,他等了太久,而她說得太晚。
從認識到現在,尤其這一個多月她還是第一次讓她少抽菸!
一旁的傭人們都聽出來了,季勒言應了季太太的話,他竟有心戒菸,有心……
顧顏涼看著他,說了這麼一句話:“有心戒菸,還用別人說嗎?”
季勒言笑著傲嬌的哼了一聲,不喜不怒道:“你是別人嗎?”
這一個多月,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她不讓他抽菸他應下即可。
“你不喜歡我抽菸,那我就戒。”的確是該戒菸了,以後她都會在他身邊吧?那麼就算她不說,他也會盡量把煙給戒了,只因她不喜歡,還有如果他們可以這樣做夫妻走完以後的日子,說不定會有孩子。
要孩子,也是需要戒菸的。
戒了,再難也要戒,刻不容緩,十萬火急!
顧顏涼只是淡淡笑著,不發表意見。
戒菸吧,對他自己也好,不是嗎?
下午,季勒言的私人醫生來到別墅的時候,顧顏涼正在午睡,這些日子她總是特別的容易疲乏,極其貪睡。
他的私人醫生中醫、西醫兼修,季勒言對他的醫術極其信賴,他吩咐家傭去泡茶,自己轉身上了樓。
顧顏涼貪睡但她的睡眠卻淺顯,季勒言穿著棉質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幾乎無聲,但關門開門的聲音雖然輕卻還是把她驚醒了。
季勒言的看的到了,她身體康復後堅持住在客房,她對他頗多戒備,就連睡覺的姿勢也宛若胎兒蜷縮護衛的姿勢。
季勒言的心裡不能稱之為愉快,但他知道這些日子算是他偷來的。能看著她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也是好的。
季承淵懷疑過他,但他卻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沒有人知道他為了能抓住跟她相處的機會不惜在蘭安市安插了一個替身。
見顧顏涼坐了起來,季勒言便笑著走了過去,現在面對她,他唯有微笑和體貼,這種體貼或許是出於對她的愛,亦或是出於愧疚……
季勒言下意識的不願意深究。
“睡醒了?”
顏涼點了點頭,含糊的“嗯”了一聲。
“我喊了醫生過來,午飯的時候你吐得厲害,我讓醫生幫你看看,他也擅長中醫,把脈什麼的瞧一瞧,我也好安心。”
為了季勒言安心,顧顏涼也是沒辦法拒絕的。她的身體狀況她很清楚,無非就是貪睡,容易疲乏,但她健康著呢。
顧顏涼和季勒言一起下樓,然後就看到了西裝革履的家庭醫生,她淡淡笑著,那醫生倒是對顏涼十分熟悉了,車禍後她在別墅靜養,他作為季勒言的私人醫生沒少進進出出。
醫生笑得十分和潤,“太太,下午好。”
“徐醫生,麻煩你了。”顏涼笑著點頭算做打招呼。
徐醫生笑容愈發的深了,“不麻煩,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