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眼一瞪,惡狠狠的把那番瞎話又重複了一遍。
笨豬又蹭了蹭臉上的血,轉頭衝對面的鐵籠子喊了起來,不是用漢語,而是蒙語。他和水蛇都是蒙古族,老虎也多少能聽懂一些。
“要是不想皮肉受苦就把嘴閉上!”但他這種看上去有點囂張的行為,立刻遭到了治安員的嚴厲警告。
“長官,我們到底犯了那條,您能不能給講講?就算是死,也讓我們死個明白。”笨豬是不喊了,可洪濤又來了勁兒,衝著幾個負責看管犯人的治安員喊了起來。
“哼,別以為你們做得天衣無縫,就能一直逍遙下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十多條人命,你們哪兒來的那麼大膽子!”
這時從角落的小門裡又走出一名穿著黑衣服的治安員,他的胳膊上沒有戴紅箍,但領子上多了對兒銀色的金屬裝飾。
“長官,您可能搞錯了,我們都是來工地幹活混口飽飯吃的流民,剛來這裡不到一個月,除了呂老闆誰都不認識。”聽見有人搭腔了,洪濤立馬湊到了鐵籠子邊上,帶著一臉愁苦為自己分辨。
“呂老闆……哼哼,他正在裡面寫材料呢,把你們都供出來了。怎麼樣,還說什麼都沒幹嗎?我明白,你們肯定也打聽過這裡的規矩,知道殺了公司的人治安隊會睜隻眼閉隻眼。”
“不過你們還有不知道的,如果有人在安全區裡私藏和使用違禁武器,不管用在誰身上治安隊都不會熟視無睹。”
“現在給你們一次機會,誰主動交代,我保證不處罰,繼續讓他在這裡生活,還會提供必要的保護,剩下的全送到礦山挖礦去。只有兩個名額,好好想想,不要為了別人讓自己一輩子吃苦……”
戴銀色標記的治安員揹著手走了過來,眯著眼從洪濤開始把每個人都掃視了一遍,慢條理斯的展開了心理攻勢。說得那叫一個胸有成竹,就好像兜裡揣著呂偉安的供詞一般。
“長官,您可能誤會了,呂老闆可是個好人吶,不光介紹工作還僱我們幹活,並且答應房子修好之後,便宜租給我們住,這樣的好心人怎麼可能是殺人犯呢。”
自打這個戴銀色標記的治安員一出現,洪濤就知道呂偉安那邊已經審的差不多了,且沒得到太多有用的資訊,否則當官的根本不用來這裡浪費口舌。
把人帶進去挨個過遍篩子,口供互相對照下,找出明顯的漏洞該上刑的上刑,該用手段的用手段。在嚴刑拷打和供詞的支撐下,心理防線已經鬆動的人沒誰能是真正的硬骨頭。
既然呂偉安沒拉胯,那自己這邊當然也不能拖後腿。現在也顧不上再讓老虎頂在前面當擋箭牌了,擼胳膊挽袖子上吧,只要過了治安隊這關,游龍公司的事情基本就算抹過去了。
過不了也沒關係,報出周媛的名號,就說自己是外交部的特殊工作人員,具體工作內容不便透露,想必周媛有辦法把自己這些人弄出去。
到時候讓她把朱瑪和兩個孩子也送出來,哦對,還有朱瑪的姐姐。然後帶著她們跑得遠遠的,再也不管喪屍和倖存者的破事,這趟回來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
“嗨,合算把我們全當睜眼瞎了!好好好,嘴硬是吧,一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都帶進去,分開審!”眼見這番話誰也沒唬住,戴銀色標記的男人立馬就翻臉了,指著洪濤惡狠狠的發出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