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的,若是別的有失可怎麼得了。”府里人都說,薛亦雙在屋裡寫東西,不巧被野貓竄進來這才寫壞了字帖,所以才想起來讓丫鬟端火盆來將沒用的帖子都燒了,燒到半截又聽見貓聲,丫鬟們尋出去,結果屋子裡伺候的人才少了,火燒將起來,也就沒來得及撲滅。
老夫人道:“誰說不是。”
三太太道:“之前這隻貓還冷不防嚇過潤哥一跳,卻找也沒找到,畢竟是四條腿的畜生,要捉它也不容易。”
話正說到這裡。
又聽香玉在外面道:“二太太來了。”
容華坐在一旁不免笑,三太太好不容易將話題從貓兒身上引到丫鬟身上,卻沒成想二太太倒來了。這下子可都是來聚齊了。
薛二太太進了屋,不像三太太一樣不鹹不淡地說話,而是一陣的熱鬧,“總算是有驚無險,我剛才又去給亦雙送了些安神的香去,亦雙已經睡著了。”說到這裡刻意地去看一眼容華。
薛二太太也是少有這樣暗示的眼神,二太太的目光向來都是圍著老夫人轉,容華在場的時候也是被忽略在一旁,今天怎麼倒受了這種禮遇,容華靜聽著二太太的下文。
“要我說,這次的事,屋裡的丫鬟誰也逃不了干係,不管是家生的還是倒賣死契的,不如叫了牙婆子進府都領了出去。”
不管是家生的還是倒賣死契的。話說起來是這樣,其實並不是這個意思。真正的意思刻意提醒她去想想這些丫鬟都是怎麼進府的。要不然二太太也不會在說這句話之前看她一眼。
二太太的話鋒果然是直指三太太。
平日裡二太太、三太太還算是同仇敵愾,真正遇到了事卻都不留餘地互相指責,但求自己能脫了干係。
三太太聽了這話,臉色一變也慌忙開口,“二嫂說的對,既然出了這種事,該懲辦的就要懲辦,若是輕易饒了,難免養就輕佻的出來,將來說不定更要壞了大事。”
三太太說到這裡,容華想起薛明靄屋裡跳井的丫鬟來。
二太太果然眼梢一僵。
兩個人推來推去,似是這件事都與她們無關。
老夫人似是看膩了這種戲碼,淡淡地道:“該懲戒的自然要懲戒了,但是也要分出輕重來,不能讓下面人看了以為我們家不近人情,弄得人人自危。”
二太太立即變臉笑著道:“我只是想家裡年歲不小的丫鬟也有不少了,不如藉著這個機會一併算計著配人。特別是少爺、小姐跟前兒的。”
容華抬起頭看老夫人,老夫人眼睛裡光芒一閃。
二太太這話是什麼意思?瞧著二太太飛揚起來的眉角,微微下沉的嘴唇,似是胸有成竹有備而來。要打年歲大的丫鬟出府?薛明靄的房裡恐有兩個吧?是要肅清薛明靄身邊的人?
大家族裡,不管是少爺、小姐成親之前都要對屋子裡的下人有一番安置,小姐不說了,不過是要將貼身丫鬟帶走做陪房丫頭,少爺房裡的通房丫鬟就不同了。
二太太如果是這個打算,那薛明靄的親事就是有了著落。也沒聽說二房又看中了哪個名媛,只能還是常寧伯四小姐,二太太還是不肯放棄這門親事。
容華正想著,二太太已經將禮物拿出來,“今天在寧國公府裡遇到了莊親王妃,與王妃說了會兒話,又一起坐車回來,王妃知道老夫人喜歡精巧的物件,就讓我帶回來一件給老夫人,還說改日要來給老夫人請安呢。”
說著將東西拿了過去給老夫人看。
紅色的錦盒開啟,裡面是一枚印章。
老夫人將那印章拿起來看。
二太太笑道:“說是前幾天聖上賞下來的籽料。”
容華眼睛一跳,聖上賞下來的籽料,用作做印章的?印章本來寓意就特別,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