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而我軍將士看到如此可怕的場面,也為之氣奪,前隊人馬向後逃,後隊還不知情況在繼進,撞到一起,更是給其大量弓箭殺傷,這次突圍,也就這樣失敗了。”
蕭銑咬了咬牙:“李靖,李靖,你真是個魔鬼,是上天來害我大梁的魔鬼!”
劉洎大聲道:“陛下,事情還沒有完全絕望,雖然今天上午,我們看到了丘和,高士廉這幾個反賊進到了李靖的軍營裡,但是其他各路援軍應該還在向江陵開來,我們只要跟他們取得聯絡,還是可以裡應外合,至少,也可以再突圍一次啊!”
蕭銑慘然一笑:“罷了,思道,你已經盡力了,包括之前的文將軍也是盡了力了,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阻擋。城中的兵士現在之所以還在抵抗,沒有直接投降敵軍,是因為他們害怕破城之後會受到殘酷的報復。但如果繼續打下去,只會害更多的百姓,景仁,你準備一下,去李靖的軍中,商議開城投降之事。”
岑文字的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開口,劉洎大叫道:“陛下,萬萬不可啊,我們這些臣子可降,可是你是天子,你沒有退路的!”
蕭銑的雙眼通紅:“這道理我當然知道,但是大梁的氣數已盡,苦苦掙扎,又有何益?為我一人之命,搭上全城百姓,這又豈是人君所為?景仁,你去吧,去找李靖,告訴他,請他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不要傷害全城百姓,也不要把他們販賣為奴隸,只有這樣,我才肯降。要不然,我只有帶著我的子民,戰到最後,不會留給他一個完整的江陵城!”
岑文字長嘆一聲:“陛下,您可要想好了,我們再戰,也許還有機會,也許,也許我們可以趁夜突圍,畢竟我們熟悉這裡的地形啊。還有外面的援軍,也會加緊速度來救駕的。”
蕭銑搖了搖頭:“不可能了,如果他們能來,早就來了,現在都不來,不是投降了李靖,就是背叛了我,不會再有援軍了,大梁國自我得之,自我失之,我蕭銑雖有不甘,但對得起大梁國的列祖列宗,已經盡了力,現在國破在即,只能儘量多保全子民,景仁,全靠你了!”
岑文字的眼中淚光閃閃,對著蕭銑跪了下來:“陛下,臣這一去,恐怕再也不能見到陛下,只有來生再報您的大恩了,請您千萬要珍重龍體啊。”
蕭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岑文字站起身,狠狠心,轉身就向外走去,十餘名武士護著他走下了大殿,很快,偌大的宮殿中就只剩下了蕭銑和劉洎二人。
蕭銑看著外面狼煙四起的廣場,喃喃地說道:“思道,事到如今,大勢已去,你說,我十年經營,十年生戰,終於建立起了大梁國,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劉洎的眼中淚光閃閃:“陛下,此生我劉洎能侍奉你,死而無憾,您放心,李靖不過是蜀王,他上面還有王世充,還有楊侗,那王世充也許會念著以前的交情,放您一回,只要有一線的希望,就不要放棄啊。”
蕭銑的嘴角抽了抽:“你這倒是提醒了朕,好死不如賴活,好,很好,思道,你現在去尚書省,去整理一下大梁國的各種公文典章,準備獻給李靖,這些,我想我們投降時用得著,去吧,朕在這裡等你。”
第二千五百一十九章 死亦為狗雄(5更)
江陵,外城,李靖軍營。
岑文字在十餘名蜀兵將士的監護之下,手持節杖,身穿朝服,面不改色地步入了這座臨時的軍營,一邊的空地上,千餘具梁軍將士的屍體正在被挖坑埋葬,而一邊堆著的幾百個首級,則是被蜀兵的將士們一個個地捧著,飛快地跑向那些紀錄軍功的錄事參軍那裡,驗明功勞之後,連同那些屍體一起,葬於幾個已經挖好的大坑之中,受了賞的蜀軍將士們一個個歡天喜地,而對面城牆上的那些江陵軍民,看到家人的屍體,一個個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