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還是第一次跟孩兒這樣說話。”
徐蓋也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以後休要再如此逞強,兵兇戰危,你又沒有親自和那高建交過手,不知道他的力量,萬一有個閃失,那我徐家就絕後了!”
徐世績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嘛,孩兒倒是有充分的自信,可保性命無憂。那些出戰的隋將們,看看上馬的那一下和馬的負重,還有他們所使兵器的重量,就大概能知道他們的力量有多少了,這點可能是因為阿爹不會武藝,所以看不出來,但在孩兒和多數猛將的眼裡,一眼即能看出,所以孩兒也不是打無準備之戰。”
徐蓋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武學之道,為父確實是不懂,不過你剛才說得也對,你明明看到王世充來了,為何還要主動出聲呢,此人陰險毒辣,現在我們已經跟他翻了臉,還不知道他要怎麼對付咱們呢。”
徐世績微微一笑:“其實孩兒也是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層,這才主動出聲的。王世充雖然一早就開始謀劃亂世,手下也屯積了不少猛士俊傑,但是出於自己的考慮,卻沒有給這些人很好的出路,也沒安排他們立功的機會,象那個張金稱,乾脆就給他打發到了河北起事,而單雄信,多年來也只是當他的商團護衛,從未有建功立業的機會,這些人都是一時雄傑,能心裡沒有想法嗎?”
徐蓋的心中一動,連忙道:“你是打起了拉攏單雄信的主意,這才主動出聲要讓此人幫忙的?”
徐世績笑著點了點頭:“不錯,赤發天官單雄信,在江湖道兒上是大名鼎鼎,有飛將軍之名,可是因為當了王世充的保鏢,卻一直不能真正地在沙場上建功立業,想當年韓信不願意當項羽的執戟,所以最後逃跑投奔了劉邦,單雄信也未必不可以爭取過來啊。”
徐蓋想到今天晚上慶功宴的時候,單雄信和費青奴幾乎公然翻臉的事情,眉頭一下子舒緩了起來,撫須笑道:“哈哈哈,世績,你這一招,使得還真是不錯呢,今天單雄信顯然就是受了刺激了,還想跟那個王世充新收羅的費青奴去搶明天的出戰指標呢,哈哈哈哈。”
徐世績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阿爹,反正王世充來了,以他的精明,今天就是孩兒不出聲,早晚他也會發現我們的,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他的親兵護衛是自己的人,但軍隊我打聽了一下,是張須陀的手下,這些人不可能跟他現在造反的,所以這回他也奈何不了咱們 ,孩兒接下來想辦法在單雄信身上多下點功夫,沒準可以把他拉到我們這裡。還有,阿爹也可以藉機跟王世充訂立新的盟約,如果孩兒所料不錯的話,此公現在應該就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徐蓋的眉頭一皺:“依你所見,咱們這回跟他如何立約為好?”
徐世績微微一笑:“阿爹自然胸有成竹,又何必問孩兒呢?”
帳外格謙的腳步聲和他的聲音一起響了起來:“主公,王世充來了!”(未完待續。。)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是敵?是友?
一刻鐘之後,帳中的兩人已經換成了王世充和徐蓋,徐世績領著單雄信四處走動去了,而格謙王薄等人也都帶著徐蓋的親信侍衛們遠遠地散開,帳內的燈燭映著兩人相對而跪坐,長長的影子,照在帳幕之上,火光搖曳著,似乎反映著二人飄忽不已的心情與搖擺不定的立場。
徐蓋還是先開了口,冷冷地說道:“想不到我逃到高句麗,還是給你追到了,王世充,你這回渡海而來,是為了找我算賬的嗎?”
王世充微微一笑,拿起面前小几上的一盞酒,自顧自地送到嘴邊,輕輕地一嗅,笑道:“好酒。”緊接著就是一飲而盡。
徐蓋面無表情地看著王世充:“你就不怕我在酒裡下毒,取了你的命?”
王世充拿袖子擦了擦嘴:“徐蓋要是傻成這樣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