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看著李世民,說道:“本帥獨保遼東城,外面的情況,一概不知,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本帥並不知道,除非本帥可以派出使者,去各地觀察。”
“再說了,就算你們隋軍現在不動手,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就象你們當年平定南陳,一開始也是秋毫無犯,可不到一年之後,就藉口江南的叛亂,大肆誅殺江南百姓,連建康城也給拆了,這種把戲,本帥清楚得很,騙騙無知愚民尚可,想騙我們高句麗的有識之士,就免了吧!”
淵太祚這話一出,剛才那些面露渴望之色的城主們又猶豫了起來,看著李世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懷疑。
李世民微微一笑,說道:“淵大人說的好沒道理,君臨天下,無信不立,若是作為帝王,天子,隨意地違背自己的承諾,那如何取信天下,統御萬民呢?當年我大隋平定南陳,一路之上確實遵守了承諾,南陳軍民,只要是投降我軍,一律赦免。”
“可後來大軍凱旋之後,一些南陳計程車人貴族,卻覺得有機可趁,煽動百姓,起來造反,這才有了二次南征的平叛之戰,本使想請問淵大人,貴國對待這種謀反,叛亂的大逆罪人,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不再誅殺,以儆效尤呢?”
淵太祚的嘴角抽了抽,卻是無話可駁,只能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李世民壓制住了淵太祚後,環視四周,朗聲道:“如果我家天子是無道暴君,不行仁義,那就不會在上次征伐遼東的時候,被你們用那種下流,卑劣的詐降手段,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你們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們是詐降嗎?大錯特錯!只不過是我家天子顧念城中的百姓,怕將士們殺紅了眼,不聽命令,攻入城中後,藉著肅清殘敵而大開殺戒。可惜聖君仁皇之心,你們到現在也沒有體諒,可悲啊!”
淵太祚咬了咬牙,沉聲道:“哼,既然是聖君仁皇,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發動戰爭?為什麼還要一次次地攻打我國?上次戰事結束之後,我家大王本來已經遣使求和了,可你們家天子卻是拒而不見,不到一年,就捲土重來,兩個月內,又是起碼讓幾十萬兩**民失去了性命,難道這就是你說的聖君仁皇嗎?”
李世民的眼中冷芒一閃,慨然道:“那隻能怪貴國實在是太過份了,薩水一戰,我軍三十萬將士血灑沙場,對於死者,當入土為安,這是你們高句麗也遵守的原則。我軍一路作戰,雖有殺戮,卻沒讓你高句麗軍民,暴屍荒野過。”
“可你們不僅不好生安葬我軍戰死者,反而把我軍十餘萬將士的屍體堆在一起,蓋上薄土,放在鴨綠水到薩水一線的地方,以為京觀,你們想幹嘛?是炫耀武功,還是想嚇阻我大隋?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國不敢再來嗎?”
“告訴你們,你們越是這樣,只能越激起我們大隋將士的憤怒,天子這次再次出征,非為其他,就是為了興兵除暴,討伐不義,為我三十萬戰死將士,討一個公道!”(未完待續。)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興兵除暴
李世民聲色俱厲,說得字字鏗鏘,即使是淵太祚,也是面色鐵青,無一言可辯,那些高句麗的將校們,更是臉色慘白,微微發抖,剛才的沖天殺氣,哪還剩下半分?就連那些鼓樂歌伎們,也都被李世民的氣勢所震懾,停下了手中的樂器,整個大堂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久久,淵太祚才幹咳了一聲,說道:“大隋天子並沒有什麼討伐我國的理由,上次征伐,說的是我家大王無禮,可是我國年年沒有缺了對大隋的朝貢,你們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就因為我們的乙支大人,從貴國出使回來後,有個逃亡的奴隸跑去了突厥,就說我國勾結突厥,興大兵征討,世上有比這更霸道的事嗎?”
李世民冷冷地說道:“上次是上次,本使說過,這回我家天子是要興兵除暴,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