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平定,突厥的啟民可汗也早已經降伏於我朝,早就不是以前的敵對關係啦。”
老頭兒點了點頭,表情舒緩了不少:“你這人說話倒是挺和氣的,既然不是突厥人,又不是江洋大盜和商人,你們來找竇里正做什麼?”
王世充正色道:“我是做些生意,但這次來找竇里正,絕對不是因為要找他當護衛,而是久聞竇里正的大名,想來結識一下,你看我們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在這村裡,根本不怕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就是因為我們堂堂正正,無愧於心,現在竇里正聽說日子過得不是太好,能幫忙的話我們也會盡量幫他的。”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百錢,塞給了老頭兒,“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頭兒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笑道:“看你這人說話挺有誠意,出手也大方,就告訴你吧。竇里正的家啊,原來是在這村裡,後來官兵來這裡抄家,一把火把他房子給燒了,現在他是在村西頭三里處的小高坡上,獨立蓋起了一個小院子,人也住在裡面呢。”他說著顫巍巍地站起身,向著西頭的一處小院子一指,“喏,就是在那裡。”
王世充點了點頭,行了個禮:“多謝老丈的指點。”說著他起身,帶著張金稱走向了那個小院子。
院子不大,只有四五丈見方,院牆也不算高,只及王世充的胸部,高手可以很輕鬆地跳進去,院子裡有幾隻雞在咕咕地叫著,黃土製成的房屋外牆掛著一串串的辣椒,兩扇木製的門板上貼著年畫,半開著,似是在迎接遠來的客人。
王世充站在院外,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拱手行禮,朗聲道:“大興王世充,特來拜訪竇里正,不知里正可否現身一見?”
一個沉穩有力,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可是平定江南,大破突厥的王行滿?”
王世充朗聲道:“正是在下,敢問閣下是竇建德竇里正嗎?”
一個身高九尺,壯如熊羆的壯漢推門而出。王世充仔細打量了一下此人。心中不得不喝了聲彩。只見此人虎背熊腰,黑麵虯髯,高鼻闊口,眉如墨染,頜下三縷長鬚,雙目神光如電,雖然穿的只是一身藍色的布衣,但仍然掩蓋不住此人出眾的氣質和一股強大的氣場。
張金稱哈哈一笑:“竇兄。還記得兄弟嗎?”
竇建德也跟著笑了起來:“當然,張老弟,五年前你我一見如故,相約再見時痛飲一番,不醉無歸,只是這幾年兄弟我流年不利,在這彰南也呆不下去了,與兄之約,推拖至今,想不到今天張兄會跟著名滿天下的王行滿一起光臨寒舍啊。”
張金稱點了點頭。說道:“竇兄,這位王行滿王儀同。就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我在大興城的東家,他的大名你也早應該知曉了,一直說想要結識竇兄這樣的英雄豪傑,這次正好路過河北,就順道過來看看竇兄。”
竇建德點了點頭,向裡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位,裡面請吧,寒舍簡陋,得罪了。”
王世充一笑而過,進入院中,張金稱也跟著進入,竇建德緊隨其後,順手帶上了門,那間裡屋的大門正開著,一個土炕上已經放了一張矮桌,下面的火燒得很旺,即使站在門外也能感覺到濃濃的暖意。
竇建德引二人進了堂屋,王世充坐上了炕,感覺到屁股下火熱的暖意,他在關中很少坐這種火坑,一下子還有些不太適應,眉頭微微一皺。
竇建德也脫鞋坐上了炕,笑道:“王儀同,是不是有些不適應坐咱河北的火炕呢?”
王世充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站在一邊的張金稱,說道:“上次來河北還是一年前去幽州的時候,路過了冀州的幾個州郡驛站,但那裡也不是這樣燒火炕的,今天還是第一次坐上,感覺很特別啊。”
張金稱笑道:“咱河北地界冬天比較冷,所以家家戶戶都是睡這種炕,一直要燒到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