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把三個方向的鐵騎分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那名濃眉大眼。面如重棗的傳令大漢道:“鳴號,衝鋒!”
後排的騎士們紛紛掏出了號角,沉重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發鳴,更讓人熱血沸騰,正面第一隊的五百名驍果鐵騎開始慢慢地走起馬來,兩軍間三里左右的間隔正好讓其可以完成從靜止到全速的一個加速過程。
三里,兩裡半,兩裡,一里半!鐵騎們的速度越來越快,現在已經完全開始了賓士,而那一杆杆的長槊更是已經放了下來,閃著寒光的槊尖直指前方,象是一座死亡的森林一樣,向著對面的步兵軍陣壓了過去。
楊玄感在後面也一揮手,第二隊騎兵開始跟著他一起慢慢地走馬,騎兵的突擊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其如滔滔大浪,能一波接著一波地連續衝擊,即使第一撥騎兵進步兵方陣,處於陷陣狀態,後續的騎兵仍然能一浪接一浪地發起突擊,直到把對面的步兵全部踩死、撞死、砍死!
楊玄感觀察過對面的步兵方陣,前排的長槍手們用的都是普通的標準步槊,長度不過兩三米,只有驍果騎士們騎槊的一半多點。
加上敵陣前排並沒有戰車和拒馬的保護,也沒有看到那種龍騎護衛們用過的八到十石的步兵弩機,這才讓楊玄感有了信心,覺得三千驍果足以屠滅面前的四千步兵。
當第一隊騎兵們已經全速賓士起來,衝到離叛軍步兵陣營不到一百步時,突然前面首排的鐵騎一下子全部馬失前蹄,連人帶馬地栽了下去。
後面跟著衝鋒的騎兵們一個個躲閃不及,前三排的馬都紛紛地撞上了前面的同伴,跟著也一起栽了下去。
楊玄感看得真切,連忙一抬手,生生地剎住了自己這隊的繼續前行,只見第一隊騎士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寬約一丈的壕溝,裡面橫七豎八地插著尖木樁。
原來蕭摩訶在這道壕溝上鋪了薄薄的土層,又放了些草皮偽裝,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是陷阱,直到這些包得象鐵皮罐頭一樣,重逾千斤的驍果騎士們踩了上去,才紛紛栽了進去。
足有四五排的騎士們因為巨大的衝擊慣性,來不及收住坐騎而栽進了這陷馬坑,由於重力的作用,無論人馬被那些尖木樁戳得肚破腸流,陷阱裡變成了一片真正的人間地獄,三百多騎士瞬間就把那約兩丈深的大坑幾乎填平了。
第一隊剩餘的騎士們都勒住了馬韁,堪堪地在那坑前停住,無論是馬上的騎士還是披甲的戰馬,看到了前面大坑中的慘狀,都是驚恐不已。
說時遲,那時快,叛軍的步兵方陣前排的盾牆突然開啟,從裡面鑽出了數百名身披皮甲,手持弩箭的軍士,數百部三連發的四石步兵弩對準了一臉驚諤的驍果騎士們。
弩機“啪啦,啪啦”的擊發聲此起彼伏,空中飛舞的弩矢如飛蝗一般,黑壓壓地向著第一隊倖存的兩百多騎士們飛去,由於距離只有不到百步,無論是人馬都來不及閃避,瞬間就給打成了篩子。
騎士們往往連臨死前的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射得跟刺蝟一樣,帶著無盡的恨意命歸黃泉。
楊玄感冷冷地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拉著韁繩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自他帶兵以來,象這種沒有殺到敵人卻損失整整一隊部下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楊玄感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騎士們,由於大家都戴著鬼面具,看不出表情,但從那一雙雙能噴出火來的眼睛裡,楊玄感看到的不是恐懼,不是驚慌,不是兔死狐悲的害怕,而是復仇的怒火,幾百雙閃著這種火焰的眼睛,簡直能將對面的敵軍融化掉,連一點渣也不留下來!
楊玄感知道軍心可用,再不猶豫,大吼一聲:“為前隊的兄弟們報仇,跟我衝啊!”說完雙腿一夾黑雲,神駒如閃電一樣地衝了出去,而身後的騎士們也發出了一陣震天的“殺”聲,跟在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