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去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皇宮中,羽馥海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地對自己的心腹說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依然是那張憨直淳樸的臉龐,但如今給人的感覺,卻與以前完全不同,淡漠的臉上深沉似海,讓人無法捉摸。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只要是無法吹起紙張的人,統統都斬首了。”
他的心腹官員說到這,吞吞吐吐地道:“可是,大人……咱們這樣做,殺的人太多了,現在民怨沸騰,恐怕……”
羽馥海輕描淡寫地說道:“殺了很多人嗎?”
“回大人,至少殺了兩成的人口,還抓了不少人……”
心腹官員抹了一把冷汗,“微臣斗膽問一句,不知大人為何要這樣做?畢竟對我們來說,濫殺無辜可掙不到什麼好名聲啊……”
“你懂個屁?”
羽馥海斜睨他一眼,“跟有些事情比,民怨算得了什麼東西?難道你敢質疑我的做法?”
“微臣不敢!”
心腹官員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微臣有罪,微臣不敢多嘴,揣測上意,微臣罪該萬死!”
羽馥海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然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知道,怪物嗎?”
“怪物?”
心腹官員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有些迷糊地問道:“什麼怪物?”
“相傳有一種怪物,若是將一張紙攤平,它是沒辦法吹起那張紙的,這是我發現的一個規律。”
羽馥海目光深邃,淡淡地說道:“在我們國家,也許就存在這樣的怪物,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讓你們去做這件事的原因。”
說著,他隨意揮了揮手,略顯疲憊地說道:“去吧,繼續找,寧願殺錯也不要放過。”
心腹官員滿心疑問、唯唯諾諾地走了。
羽馥海依然坐在椅子上,半張臉隱藏在光線之下,彷彿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看來怪物殺人,包括皇帝駕崩的訊息,被封鎖得相當徹底。”
顧洛塵暗忖道:“徹底到連這些核心官員居然都不知道那件事情。”
下一秒,畫面一轉,仍然是羽馥海。
他一把將付小曼推倒在地,氣得滿臉通紅:“嫁給陛下你還不願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想要上天是不是?”
付小曼低著頭,倔強地不肯說話,那張秀美的臉龐上,滿是絕望和悲傷。
“能嫁給陛下,是你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羽馥海的語氣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強烈失望,怒吼道:“你忘記了嗎?以前在草原的時候,我們生活的那個村子,全是姓張的那幫村民,有我們什麼地位,有我們能說話的份嗎?”
“在那個破鄉村,我們兩個啥也不是,你忘記了?”
“是誰把你們帶到白玉京,享受榮華富貴的?”
“是誰給你們吃,給你們穿,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的?”
“是我,是我,是我!”
羽馥海怒目圓睜,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我再問你一遍,你嫁是不嫁?”
付小曼沉默片刻,然後緩緩搖頭,吐出兩個字:“不嫁。”
“啪!”
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付小曼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手掌印!
“長兄為父,你敢忤逆我是吧?”
羽馥海暴跳如雷,口水唾沫都飛了出來,“我告訴你,你想嫁得嫁,不想嫁也得嫁,我不是跟你商量,這是命令!”
付小曼一雙美目望向窗外,似乎在等著誰來救她。
最終,她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