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遠聞言有些失望,追問道:“隔壁房間一片狼藉,當時肯定會發出不小的聲響,難道你一點沒有聽到?”
溫清淡淡的回答道:“當時在永和義莊門外,你師叔於一粟一口咬定是我放走了棺材裡的屍魅,既然話不投機,那我只好離開,但我並沒有回到客棧,而是在四處尋找那隻從棺材裡逃走的屍魅的下落,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這段時間隔壁房間發生了什麼事,我真的毫不知情。”
吳志遠失望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覺得溫情的話應該不假,於是站起身來,抱了抱拳,說道:“既然你毫不知情,那我就不再打擾了,告辭。”說完,就要轉身往外走。
“慢著!”身後傳來溫清的喝止聲。
“溫姑娘還有什麼事?”吳志遠一臉正色的問道,此時他的心裡記掛著李三的安危,所以不想再在溫清的房間裡逗留。
“你的話問完了,我的話還沒問呢。”溫清看著吳志遠,眼神銳利,好像要看透他的內心。
吳志遠有些無奈,雖然此時有些焦急,但既然事先答應了溫清,就不能出爾反爾,只好再在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要喝水,卻沒有心情,又將茶杯放下,說道:“你問吧。”
溫清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吳志遠,半晌沒有說話。
“你不是也有話要問嗎?”吳志遠抬頭看向溫清,看到她的眼神與平時似乎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同。
溫清毫無預兆的開口問道:“吳志遠,你說……我們算是朋友還是敵人?”
“朋友。”吳志遠只是略一思索,便開口應答,語氣堅定。
溫清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她嘆了口氣道:“可是在墓葬方面,你們茅山派向來是為人尋龍點穴、為墓室設定防盜機關,以保護死者墓葬不被侵擾為目的的,而我們嶗山派則以挖掘墓室、攫取財寶為宗旨,一個千方百計的要保護,一個絞盡腦汁要挖掘,似乎我們本來就分屬不同的陣營,這又怎麼能算的上是朋友呢?”
吳志遠知道溫清說的話都是事實,否則於一粟和穀神也不會對溫清有那麼大的成見,但平心而論,溫清對吳志遠絕對是友非敵,這一點吳志遠心知肚明。
吳志遠笑了笑,回答道:“你說的不錯,但那是茅山派和嶗山派兩派之間的立場,而我說的是你和我個人之間的感情。”
“哦?”溫清柳葉眉輕輕上揚,好奇的問道,“那你說,你和我個人之間有什麼感情,可以在門派對立的情況下,讓你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
吳志遠略一沉思,回想起了他和溫清相識後的種種,儘管溫清每次都在不經意間出現,但每次都幫了吳志遠的大忙,無論是石鐘山內,還是桃花源外。
“我們每次相遇,你都幫過我忙,現在想來,我們之間的立場雖然對立,但我們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正面衝突。所以捫心自問,你應該是我的朋友,而絕不是敵人。”吳志遠將心底所想如實說了出來。
溫清聞言突然笑了,整個人似乎放鬆了許多,她笑問道:“那你就繼續捫心自問一下,既然你把我當成是朋友,前天晚上為何闖進我的房間,並且態度很不友好?”
吳志遠頓時汗顏,心中暗道:“沒想到她拐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是要問這個。”嘴上卻笑著反問道:“原來溫姑娘還在為那晚的事耿耿於懷,你這三更半夜的還沒有睡,是不是在為那晚的事糾結?”
溫清微微一笑道:“我才沒有那麼小肚雞腸,我睡不著,是因為我有其他的心事。”
“哦?什麼心事?”吳志遠反問了一句。
見吳志遠有此一問,溫清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極不自然的表情,她似乎極力掩飾自己的表情,連忙微微低下頭,手上擺弄著茶杯,過了片刻,才抬起頭來,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