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剔除了張擇方茅山弟子的名分。
他的話中斥責周煥章亂了輩分失了禮數,其實是在暗指張擇方見了他這個茅山掌教不行大禮,實際上他非常介意張擇方對自己的不恭態度。
張擇方不慍不怒,正色說道:“我向來都是四處遊歷,為民除害,廣交善緣,但無論走到哪裡,茅山派都是我的家,我想回隨時可以回。如果有人敢在我家喧賓奪主,別說是見面行禮,就是寒暄半句我都覺得是多餘的。”
楊成宗聞言嘴角撇過一抹詭笑,說道:“張師兄說得哪裡話,別說是你,就是這句容金壇兩城的百姓上山,我們也同樣歡迎。”說著,他伸手指了指殿外廣場上等候的眾人。
楊成宗這番話,自然是將張擇方與殿外的百姓們的身份等同,還是將他排斥在茅山弟子之外。
張擇方不屑於和楊成宗做口舌之爭,他正色道:“楊成宗,今天我們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何必打啞語呢?”
“好啊好啊。”楊成宗撫掌笑道,“本座說的一直都是亮話,絕不像某些奸邪之人,喜歡背地裡做暗事。”
“楊成宗,你不要太過分!”吳志遠忍無可忍,怒指楊成宗,高聲斥道。
“你是什麼輩分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師父沒教過你嗎?沒大沒小的不懂規矩!”楊成宗故作惱怒的看著吳志遠,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
吳志遠心裡明白,其實楊成宗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他雖崇尚權力地位,但絕少會表露得如此明顯,今天這般表現只是為了氣張擇方,畢竟兩人是同門師兄弟,輩分上是平起平坐的。
此時,殿外廣場上的眾百姓全都轉頭看向殿內,眾人只能看到張擇方、吳志遠及楊成宗等人在交談著什麼,因為距離較遠,並不能聽清交談的內容。
張擇方向殿門外走了兩步,刻意提高聲音說道:“楊成宗,你暗中指使門下弟子在句容城放出陰魂,然後嫁禍給我的徒弟吳志遠,並牽連你的師伯穀神,你這般行徑,怎配得上做一名茅山弟子?”
楊成宗聞言怔了怔,旋即哈哈一笑道:“張擇方,我念你我曾有同門之誼,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你留了個面子,沒想到你卻倒打一耙。句容城鬧鬼一事人贓並獲,你的好徒弟吳志遠被我們當場捉住,他先養鬼後放鬼,將句容城鬧得雞犬不寧,更是引起了數例死傷,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你竟然跑來反咬一口!”
說著,他走到殿門外,伸手一指殿外廣場上的眾百姓,朗聲道,“這在場的眾人皆是句容金壇兩城的百姓,大家都可以為我作證,你的徒弟吳志遠就是句容城鬧鬼的元兇首惡!”楊成宗伸手指著吳志遠,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吳志遠見狀怒不可遏,就要與楊成宗理論,被張擇方伸手攔了下來。
此時,廣場上的眾人全都聽明白了楊成宗和張擇方爭論的事情原委,有的人對楊成宗指指點點,投來懷疑的目光,但更多的人依然選擇相信他,而對張擇方和吳志遠怒目而視。
一時間,廣場上眾人竊聲私語,議論紛紛。
“諸位鄉親,大家聽我說!”張擇方見狀並不急躁,而是沉穩的轉向廣場中的眾人,高聲道,“我是茅山派掌教穀神的大弟子張擇方,關於前幾日句容城鬧鬼一事,相信大家都記憶猶新,如今我的師弟楊成宗聲稱抓到了鬧鬼一事的真正凶手,並帶著這名所謂的兇手在句容城裡遊街示眾,相信這件事大家也都清楚明瞭,可是我想說的是,你們只看到他抓到了人,卻根本沒有看到其他任何的證據,甚至沒有給這個所謂的兇手一個辯駁的機會,你們就不覺得這太過武斷嗎?萬一冤枉了好人,各位是否能夠心安?”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再次低聲耳語,不少人點頭稱是。
這時,一個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高聲說道:“這個張道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