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國一行人悄然步至凝香夫人的寢宮之外,幾位身著鐵甲的守衛如磐石般屹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其中一位守衛,聲音沉穩而堅定:“大皇子殿下,凝香夫人已安然就寢,夜色已深,請您體恤,改日再來探訪吧。”
蕭遠國目光如炬,穿透夜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今夜,我有要事必須與凝香妃面談,膽敢阻攔者,後果自負!”
言畢,他身形未動,卻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令守衛們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一行人跨過守衛的防線,蕭遠國回頭吩咐道:“許老、馮老,二位請在門外守候,待我見機行事,發出訊號後,再行入內。”
兩位老者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應聲道:“遵命,殿下!吾等定當盡心守候。”
言罷,他們退至門外,身形隱入夜色之中,只餘下幾雙銳利的目光,在黑暗中默默注視著一切。
隨後,蕭遠國與唐三葬一行人步入了凝香夫人的香閨,此時,她正輕解羅裳,準備就寢,見他們不期而至,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輕啟朱唇道:“殿下深夜造訪妾身閨房,難道不懼世人非議,壞了禮數嗎?”
蕭遠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從容不迫地言道:“呵呵,今夜我特地帶了幾位朋友前來,只為與凝香夫人共商要事。”
凝香夫人目光流轉,逐一掠過唐三葬等人,最終定格在蕭遠國臉上,語帶幾分玩味
“哦?連六皇子也親臨此地,想來此番前來,必是有極為緊要之事需與妾身相商了。”
”蕭遠國緩緩落座,目光溫和卻帶著一絲探究,輕啟薄唇道:“聞聽凝香夫人,二十載前乃父皇慈悲為懷,於危難之中救出,帶入這深宮闈中。”
“夫人自述家中突遭流寇洗劫,親人皆不幸罹難,唯您孤身脫險,可有此事?”
凝香夫人聞言,神色微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隨即溫婉回應:“確是如此,殿下心中似有疑慮?此事距今已二十春秋,當年陛下已親自徹查,證實妾身清白無虞。不知今日,何以又提起這番過往,令妾心生惶惑?”
蕭遠國說道:“原本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只是近些年來,父皇的龍體每況愈下,身為兒臣,我們心中滿是憂慮,夜不能寐。”
凝香夫人秀眉微蹙,目光中流露出幾分無奈與哀愁:“陛下之疾,向來有馮大師這位煉丹聖手悉心調理,若連他也束手無策,本宮又能有何良策,豈非更是束手無策?”
蕭遠國神色凝重,緩緩吐露驚人之言:“只怕,父皇的病體並非單純因病而衰,而是遭了他人暗算,中了不明之毒!”
凝香夫人聞言,臉色驟變:“中毒?!馮大師精通藥理,煉丹解毒之術卓絕,若連他都無能為力,陛下此番,豈不是……”
蕭遠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言道:“起初,我心中亦是滿佈疑雲,不解父皇究竟身陷何種劇毒之手。”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我在那天玄宗內,恰有一位師弟,其師承竟是中州一位煉丹大師,品階高達七品之尊!”
凝香夫人聞言,臉色終是掠過一絲微變,卻迅速恢復如常,輕聲道:“哦?七品煉丹師?那可比馮大師還要高上一個層級呢。”
蕭遠國此時目光轉向唐三葬,後者微微頷首,隨即上前一步,語氣平和卻堅定:“凝香夫人,在下師尊確是煉丹一道的行家裡手,只不過,並非七品……而是八品”
此刻,蕭遠國豁然起身,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師弟,你所言非虛?那位竟是八品煉丹師?”
蕭遠恆亦是神色動容,追問道:“唐兄,此言可確鑿?”
凝香夫人亦無法保持鎮定,她緩緩站起,聲音微顫:“你……你的師尊,竟是八品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