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幾萬剛剛組軍的烏合之眾想要與戰鬥力強悍武器先進的日軍決戰勝率也幾乎是零,想到這裡他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這個剛剛上任的淞滬衛戍司令可是夠倒黴的。
鄧銘文雖然還看不透盧溝橋事變究竟是一場意外的衝突還是真的想趙翰青說的那樣是日軍拉開全面侵華戰爭的序幕,但是,他已經生出了深深的危機感,現在,鄧銘文關於日本人彈丸之地侵華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想法已經完全被顛覆了,狗日的日本人就是瘋子。對瘋子而言什麼事請都可能生。
“如何守著上海請師叔教我。”
“上海無險可依,日本軍艦可以從吳淞口長驅直入,而南京至今沒有做出跟日本人徹底撕破臉打一仗的決心,也就是說在日軍登6上海之前別想得到最高當局的什麼支援,而上海警備司令部和淞滬衛戍司令部防區和職責有些模糊,主次更是不清楚,更別說同心協力抵抗日軍了,請問在這種情況下上海又怎麼能受得住?打到最後的結果就是你辛辛苦苦積攢的這點兒家業徹底完蛋。”
在鄧銘文看來只要他能守住上海就是他的其他防區盡失也可以向他的校長大人交代了,因為上海對於整個中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了。但是,他最後的一點幻想被趙翰青毫不客氣地就擊碎了。神色沮喪地道:“誰能想到這個顯赫的位置竟然是坐在火山口,悔當初不聽你言非來上海趟這渾水不可,唉,我真是倒黴。”
趙翰青心裡鄙視了他一下,誰叫你不聽老人言呢。活該你吃虧在眼前。不過,無論從民族大義還是師門小義他都不會熟視無睹的。可以說自從鄧銘文不聽自己勸告執意要到上海任職他就開始考慮怎樣才能幫助鄧銘文擺脫危機。這麼些天他總算想出了一些眉目了,談笑間管叫倭寇灰飛煙滅。
鄧銘文看到趙翰青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動,小師叔智計百出,瞧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只怕是有辦法了,想到這裡心中一動,突然站起來朝趙翰青一揖道:“勞煩師叔想想辦法。等我應付過去這場危機自當想辦法兌現先前的賭注。”
趙翰青聞聽此言精神一震心頭狂喜,這一會可真是大了,一個正規師的番號啊,等於是自己一下就擁有了一個師的兵力。不,是一個軍的兵力,一個滿員甚至編的加強師的戰鬥力難道還比不上那些嚴重吃空額的雜牌軍嗎?答案是肯定遠雜牌軍,哈哈,這樣一來中原綠林中還有誰會是自己的對手?嵩山那個土匪頭子馬王爺挖空心思想要將鎮嵩新軍披上正規軍的外衣,但是忙乎了半天也沒有如願,自己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達成心願了,真乃是天助我也。
他心中雖然狂喜,表面上依然裝模作樣地蹙眉沉思。良久,才緩聲道:“也不是不可以,其實形勢也沒有想象的那麼糟。”
“哦,請師叔賜教。”
“現在日軍的作戰意圖已經暴露了,而日本人一向瞧不起我們完全可以從容佈置與日本人打一仗。而且,日本人一向狂妄,看不起南京政府和中**隊,也不覺得中國敢與他們一戰,所以,我們主動與日作戰的戰略意圖就不會輕易暴露,這樣一來,就等於是掌握了先機,已有心算無備最起碼也多了五成勝算,再加上地利人和,最少有八成的勝算。”
鄧銘文一聽精神振奮,但是他立刻就想到了另一問題:“日軍會留給我們從容佈置的時間嗎?只怕他們想的是如何打我們個措手不及吧。”
趙翰青也不知道日軍為什麼沒有同時南北展開進攻,而是滯遲到一個多月後的八月十三日才在上海開戰,所以,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為鄧銘文解釋這件事:“日軍先在北方開戰,不外乎就是想要調虎離山,吸引大量的中**隊和軍用物資北調,等江南的兵力抽調一空,日軍這時候突然從上海登6,就可以勢如破竹直逼南京,日軍的武器裝備遠不是**可以比的,戰鬥力也跟日軍差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