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傳言你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分贓不成把對方殺了,然後潛逃。”
所有的事情猶如一張細密的漁網,恐慌和懼怕的心情鋪天蓋地撲過來。陸曉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著張俊賢的隱藏在黑暗中的臉孔,驚恐地問道,“雷子揚要殺人滅口?”
“沒錯,他這人也夠心狠手辣的,自己的兄弟不放過,幫過自己的手下不放過,更何況是你。”言下之意,陸曉嵐再迷糊也猜得出,張俊賢是來警告她的。提醒她若然自己未死的訊息傳開去,只會招來再次的殺身之禍。
那晚的情景歷歷在目,陸曉嵐心有餘悸。
半響以後,張俊賢習慣性地從口袋裡掏出香菸,煙霧很快升起,讓陸曉嵐感到煩躁不已。“別抽菸,沒看到這裡還有病人嗎?”
先是冷笑,然後把香菸熄滅,張俊賢淡定地回應說,“從強子牽連出雷子揚,其實我跟你知道的時間差不多。救你一命,讓秦海欠下我一個人情,也不虧。”
聽到這裡,陸曉嵐感到後背涼颼颼的,難道他要利用自己威脅秦海?
陸曉嵐懵了,結合這段時間與張俊賢相處的點滴,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就像一個局中局,所有人都無法置身事外,她也似乎牽連其中。事到如今,她依舊想不清張俊賢是朋友,還是敵人。
“你救我,應該不止為了讓秦海欠你一個人情,還有什麼事請直接說出來,我最討厭別人有完沒完的。”陸曉嵐深深呼了一口氣,感覺滿腔的空氣都是冰冷入骨的。眼前的男人已經從椅子上上站起來,高大的身體擋住了窗外的光線,但身上的氣場卻讓人感到震懾壓抑。
張俊賢對於陸曉嵐的浮躁不安,並沒有太在意。他轉身往門口走去,留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以及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你也累了,我改天再來吧。”
媽的,這種男人最討厭了,吊人胃口算什麼?
可是陸曉嵐也沒有繼續糾結下去,因為從張俊賢嘴裡已經知道秦海暫時安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處理好目前的一切,避開耳目然後尋找自己的下落!
客廳裡燈火通明,李影兒窩在沙發裡,抱著一隻玩偶看連續劇。看到張俊賢走下來,頭也不回,冷冷地說,“每次來直接上去看她,就不關心一下我好不好嗎?”
張俊賢走到李影兒的身邊坐下來,手臂擱放在沙發的邊緣,淺笑說,“你能不好嗎?”
已經記不起張俊賢有多久沒有這般笑過,李影兒丟掉抱在手中的玩偶,毫不客氣地往他的身上蹭過去,語氣盡是傷感,“俊哥,你的事情還要處理多久?媽媽下個月就會從紐西蘭回來,然後逼我相親…”
“相親也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張俊賢看著懷中的女人,忍不住調。戲說,“高富帥還是有錢大叔,到時結婚了告訴我一聲,人不去也給你隨份子錢。”
李影兒信以為真,從他的懷中掙脫開來,狠狠地扭住他的耳朵威脅說,“你夠膽隨份子錢,我殺你了。”
眼前的女人總是那麼傻,每次當張俊賢跟他開玩笑的時候,總是信以為真,然後亂髮脾氣,非得讓他哄不可。世事很奇妙,每次兩人鬧得要分開的時候,總會發生些事情,讓他不得不先低頭。
例如這次把幾乎奄奄一息的陸曉嵐救上來以後,張俊賢只能找到李影兒,讓她聯絡閨蜜的醫生男朋友幫忙。
“俊哥,今晚留在這裡好嗎?”李影兒白嫩修長的手指,隔著襯衣在張俊賢的胸前畫圈圈。分分合合,總讓她感到心碎,唯一能留住眼前男人的方法,就是讓自己成為對方的女人。
想到這裡,李影兒羞紅了臉,偷偷瞄了對方一眼,發現他的嘴唇在不斷抽搐,表情呆滯。
“好不好呀?”李影兒最擅長向身旁的男人撒嬌,每次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