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都被抄了,都他媽別忍了,劈死這群狗孃養的畜生!”
張懷義滿臉猙紅,說話間噴著口水。
陸喬拉著楚禾身子往後仰了下道:“你慢點說,我聽得見。”
“老子慢不了!這是老子的道觀,就他媽幾年沒回來,被人改成這逼樣,連老子供奉的三清祖宗都給換了,你他媽讓老子冷靜?!”
陸喬恍然。
算是明白為什麼來的是道觀,卻成了寺廟。
出門幾年,回來家被偷了!
這換做誰,誰都得氣!
“我也氣,進來還花了280。”
“什麼?!你他媽的直接砸門啊!回他媽自己家,還要買票,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陸喬心想我要知道這情況,肯定不買票了。
不過,自己是帶著楚禾來的。
總不能帶人家妹子翻牆頭吧?
“你麻痺的別光想啊!跟老子一起罵這群狗比!”張懷義扯著嗓子對陸喬吼道。
“我尼瑪……”陸喬也想罵啊,但楚禾在旁邊啊!
張懷義這才看到楚禾,立馬道:“妹子,你先閃一邊去,你在這兒影響我們叔侄兒發揮!”
“啊,啊?”
楚禾傻了,饒是她應對職場及人情世故都遊刃有餘,可面對這場面仍有些心餘力拙。
這時,寺廟工作人員頭頭來了,隔著老遠就罵張懷義不是東西,在菩薩面前不敬。
“我敬你麻痺!”張懷義站在雷祖殿前,隔空跟工作人員頭頭對罵。
張懷義在氣頭上,陸喬是臉皮厚。
可楚禾畢竟是姑娘。
這種場合下,被這麼多人看著顯得很尷尬。
眼瞅著成了口水仗,陸喬對楚禾使著眼神:“你去交涉一下。”
“嗯。”楚禾如負釋重鬆口氣,上前跟工作人員頭頭聊著什麼。
工作人員頭頭這才罷休,對楚禾滿臉笑容,順勢就掏出了手機和pos機。
這天下間,沒有什麼事兒不是錢解決不了的。
如果解決不了,那就是錢不夠。
看事情暫時解決了,陸喬便拉著張懷義進了雷祖殿。
“你小子怎麼有股葷味兒,不是讓你沐浴戒齋嗎!”張懷義往陸喬身上聞了聞大罵道。
“我洗澡了啊,早上也沒吃肉啊。”
“你麻痺的,意思是你早上吃飯了?你老子我說的戒齋指的是不吃東西!”
“呃……”
“你說你洗澡了,用青木香、零陵香、沉香、白芷、桃皮熬製洗澡水,置於木桶中泡浴一個時辰了嗎?”
“……大哥,麻煩你下次說人話,我哪知道有這麼多規矩啊!”陸喬一臉黑線道:“再說,就你剛剛那含草量極高的言論,恐怕早得罪三清祖師爺吧!”
“我那叫隨性!草他媽的,越說越氣!”張懷義盤腿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平復情緒。
隨後,他見陸喬掏出了三炷香,瞪著眼問:“你幹啥?!”
陸喬笑了笑:“來都來了,我琢磨著順便跟祖師爺打個報告,給我升個官兒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