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當頭說笑,你明知道他沒有那種心思。”
“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那一晚,他對他問過的話,他全都忘了。“與其在這兒呆坐,倒不如派人到外頭找。”
“他沒有外出,前門後院我全都加派了人手,沒人瞧他踏出府外。”
“是嗎?”他倒是挺習慣掌控每個人的行蹤嘛!不過是幾個時辰找不到那天真少爺的下落,聞人唯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了,可見他對他的寵溺有多麼深。
不過,遙少既沒外出,究竟會是上哪去了?
慕容決斂下長睫,暗自思忖著,聞人府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裡頭造景園林和人工湖泊也佔了大半,院落裡找不到他的人,難不成是跑到哪座林園去了?
在這種快要入冬的時節,他是不染上風寒不甘心嗎?以為把自己整治得狼狽一些,他便會大發慈悲去探他?
別傻了,一來聞人唯不會答應,二來,他所剩的時間不多了,沒時間和他攪和。
任憑大少爺他恣意妄為,也不關他的事。
“二爺、二爺,找著了!”
楚雲拉開喉嚨大叫著,喚回慕容決恍惚的神智,側眼探去,見著楚雲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大廳裡。
“人在哪?”聞人唯立即起身。
“在我婆娘哪兒。”
“嗄?”聞人唯有些意外竟會是待在楚大娘哪裡。自從他明白何謂男女有別之後,便與她沒那般親近,想不到——“怎麼沒帶他過來?”
“那個……”楚雲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究竟是怎麼著?”
“還是請二爺先到我婆娘那兒瞧瞧吧!”楚雲探了慕容決一眼,礙於他在場,不敢明說,只能乏力地嘆了口氣。
聞人唯聞言,微蹙眉頭,隨即起身朝後院定去。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怎會教楚雲那般難以說出口?
不一會的工夫,三人來到下人房最邊上的總管房,開門探去的瞬間,慕容決和聞人唯倒抽口氣,兩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楚大娘站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而一旁還有位姑娘,像極了畫中人……不!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只見她一頭長髮綰成懶雲梳,上穿銀紅紗白絹裹對領衫子,外搭豆綠沿金紅心比甲兒,白杭絹畫拖裙子,粉紅花羅高底鞋兒。
秀在其神,美在其韻,那精緻的五官淡抹胭脂,美得蝕骨銷魂,教人怎麼也轉不開眼。
慕容決近乎貪婪地盯著那張挾春含羞的粉顏,彷若精雕玉琢似的,帶著迷魂魔性,教他幾乎是屏氣凝神地注視著她的美麗。
是她!分明就是她了!
彷若有股力勁掐住了他的喉頭,他可以清楚地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止,感覺心臟在胸口激動跳顫著,感覺全身都止不住地激悸,教他得要使盡全力才能遏止衝上前,將她緊擁在懷的衝動。
“小,小遙?!”空氣中瀰漫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窒悶氣息,好半晌,聞人唯才輕啟口,打破一屋子的沉默。
開口時,才猛然發覺自己的喉頭乾澀得難受。
“二哥……”聞人遙羞赧地低下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聞人唯無力地閉上眼,揉了揉發疼的額際。
“我……”聞人遙偷靦著慕容決近乎痴迷的眼神,心頭有股難喻的酥麻和暖意,感覺有點羞,卻又有幾分自豪。
瞧,他說過了,若他肯扮女裝,絕對美過酒樓裡的花娘!
但是二哥……
“荒唐!”聞人唯惱聲低咆道。“堂堂男人竟扮紅顏!這事若是傳出去,象話嗎?”
“我……”聞人遙無言地緊抿菱唇。
總不能同二哥說,他是為了出口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