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臨瀟,說是沈媽媽有事尋她。衛臨瀟便回了正院。回頭就讓人去龐玉清的鋪子裡買了好些小物件過來,重新給臨雨的屋子裝點了一番。
就算是在困境裡,衛臨瀟仍覺得,如果可以,亦應該保證生活的品質,何況臨雲和臨雨,都是她願意放在手心時疼著的人。
只是過了兩天,衛府裡都沒有派人過來,她這邊讓人去打探,都說公主還沒回府,直到第三日,衛臨瀟才聽下人們來報,說是公主回府了。她顧不上想別的,忙帶著人親自去了衛府。
剛入了後院,紫瑞便迎了出來,衛臨瀟見她一身素服,精神倒似還好,懸著的心才放下。紫瑞笑道:“剛回來,就聽答姨娘說這兩日姐姐天天派人過來,叫姐姐又為我們擔心了,我才剛吩咐了許媽媽,讓她派人去您那邊報一聲的,結果不想姐姐倒來了。”
說著,過來扶了衛臨瀟:“姐姐雙身子的人,卻為我們整日操心,實在是我們的不對,您快進屋裡坐著歇會。”
衛臨瀟含笑點了點頭,入了屋,就見屋裡亂亂的,似是她來之前正在收拾東西,衛臨瀟便問道:“這是打算怎麼?”
采綠已上了茶,紫瑞便使了個眼色,屋裡的人都退了出去,紫瑞這才道:“也不瞞姐姐,前兩日我進宮,本想是為二妹妹和三妹妹充入掖庭的事,再去求求父皇的。結果父皇身體不好,也沒有見上,便在母妃娘娘的宮裡住了兩日,後來母妃從中周旋,父皇倒是應了,只是……”
一聽到臨雨和臨雲的事情定了,衛臨瀟心中一喜,可見紫瑞言語遲疑,忙問道:“兩位妹妹不必進宮,便是聖上天大的恩澤了,公主還有什麼話,姐姐也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紫瑞聽了,這才道:“只是,我本來是想要求父皇收回成命保住候府這處宅子的,畢竟是衛家住了一兩百年了,如果在我們手上失了,實在對不起先人,當初駙馬他不許我進宮,也是不想我為難,可我總想著父皇母妃疼我,如果我去求,不定就能應了的,誰知父皇在這件事上卻很堅持,竟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我實在是對不起去了父親母親。”
紫瑞邊說,邊拿了帕子拭淚。
原先說兩個伴嘴,竟是這麼回事。
衛臨瀟安慰道:“您有這份心,父親母親在天之靈,也會欣慰,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公主盡力了就是。要我說,宅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我們一家人,都生活的好好的,也就全了父母的遺願了。”頓了頓,見紫瑞聽了她的話,笑了笑,這才接著道:“既是要搬出去,這麼多下人,我看該遣了的,遣了吧。你也不必為難,事情就交給許媽媽和外院的管事們去辦。兩位妹妹在我那裡住的好好的,既是她們的事已經解決了,就安心住著,剛好也陪陪我。至於兩位姨娘,我們家也有些產業,回頭挑幾處好些的,讓她們自己選。你和臨塵以後搬入公主府,兩人好好過日子,也輕省些。”
紫瑞知道衛臨瀟說這一番話,全是為她打算,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便笑道:“我畢竟才嫁過來為久,說到府里人的按排,還是要聽駙馬的。”說著,便別過話題,“姐姐既來了,便留下來午膳吧,聽採藍說,駙馬一早就出了門,一會兒我尋真去找找,也許能趕回來陪姐姐一起午膳的。”
衛臨瀟正想著找她和臨塵說說韓若封提親的事,況且聽說臨雲和臨雨沒事了,心中一顆石頭落地,便爽快應了。紫瑞便叫人讓尋真去找臨塵回來,安排完了,因屋子裡收拾東西亂著,紫瑞便請衛臨瀟去了東廂裡,兩人閒話起來。
衛臨瀟就說了韓若封的事情。
紫瑞聽衛臨瀟細細說了韓若封的情況,也為臨雲高興:“這倒是件好事,我原還為著楊家毀婚的事,怕臨雲傷心呢,可前一段太亂,也實在沒有精力去好好安慰她,姐,既是這韓若封不錯,想來駙馬也不會反對的,等